沈鹤渊心情稍稍微妙。

    他自己都没发现,对于姜年似乎喜欢他的猜测,他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一点点隐秘的期待。

    “明天周六。”

    民政局不上班。

    言下之意,竟是应了。

    两人谈妥了正事,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没营养的话,缓解他们之间的陌生感。没注意到背对着两人的巨榕后面,几个写生的艺术生讨论得热火朝天。

    “嘿,你们看,那个是哲学系的姜年吧?她今天居然在学校哎,她身边的帅哥是谁?比郑新河他们帅多了。”

    “不一个类型的帅,但就是有种校草被彻底比下去的感觉。”

    “有句讲句,姜年也很神秘啊,每次到学校阵仗就跟公主驾到一样,听说家里有背景,能跟她说说笑笑的人,肯定是一个圈子的。”

    “哲学系那边说,姜年上课完全是看心情。缺课四分之三都没被学校劝退,背景肯定nb,哎,这些万恶的资本家简直是污染了纯洁高贵的校园。”

    “哈哈哈哈哈,你又来了。”

    姜年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领证时间约定好后,她就被沈鹤渊牵着慢慢走下凉亭。凉亭到停车位这段短短的距离,从路过同学的议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论声中,姜年知道了南波池女尸就是青大的学生。

    土木工程专业大四,一个叫陈亚青的女生。

    辅导员说,陈亚青一个月前请了丧事假。

    她奶奶过世,家里打了电话叫她回去奔丧。恰好陈亚青已经大四了,这会儿又没有课,大家都在准备毕业论文,请假几天也不担心学业。

    等到第一次交论文初稿时,陈亚青还没回校。

    但她特地发了短信,告诉辅导员,她爸爸出了交通事故,妈妈急得卧病在床,暂时回不来,只能把初稿发到导师的邮箱里,等家里情况稳定了再回来。

    学校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加上论文初稿完成度还不错,同寝室友也说,陈亚青偶尔会在微信群跟她们聊天,所以辅导员并没有起疑。

    谁料到,她根本没有回老家。

    而是一个月前就死在了南波池里,脚上还被绑着一对15kg的哑铃。

    死前,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