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可怜,男人啊......”

    “哼,有什么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是她自己活该!”

    “别说,我和那孩子不小心对视过几次,每次都把我看得毛骨悚然,那眼神啊......实在不像是孩子该有的!”

    “怪不得家主说他是不祥之子、恶魔之子......也是有道理的。”

    有怜悯的、不屑的、说活该的......

    哪种都有。

    缘一一开始还会不解,难过,但后来就没有了,因为他不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一直到母亲病逝,便宜父亲又发现了他的天赋,非要把他和兄长调换,搞得兄长对他心生厌恨,他做再多的解释都没用,只会招来更大的怨气......他便选择了离开。

    既然是他造成的,那他走不就好了。没有他,想必父亲会重新重视起兄长,慢慢的,一切都会恢复成最开始的那样。

    缘一离开时还站在门口犹豫了两秒,他知道此行走后不出意外他不会再回来,尽管他对这个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里有母亲,有兄长。虽然母亲已经逝世,而兄长......也对他产生了怨。

    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他选择离开,是必然的结果。就算没有父亲把他和兄长调换一事的刺激,他也终有一天会做出这个选择,不过是时间问题。

    正当缘一陷入回忆时,旁边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们是......?”男人疑惑地问,看起来就和他的外表一样无害。

    “我们是谁?问你的主子不就得了。而且你主子都没说话,你一个小小家仆怎敢插嘴?!看来是主子教得不好!不如我们帮帮你主子!”长官冷笑着说道,说着,就突然抽出挂在腰间的鞭子,向男人打去。

    男人望着那朝他袭来的细细的上面还长有倒刺的鞭子,表情丝毫不乱,唇角甚至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反而腾升起浓烈的黑暗和令人心生恐惧的阴翳。

    坐在旁边的缘一最能清楚的感知到男人透露出的杀意。

    嘴唇一抿,缘一掏出放在衣兜里的小巧手术刀,然后突然起身向上一跳,切豆腐般看似轻易地砍断了鞭子。

    人落地,断开的鞭子也落地。

    他的动作太快,连打人的长官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是呆了两秒,等反应过来后,脸色一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缘一少爷是何意思?你的家奴不长眼睛,我们帮你教训他,你也要阻拦不成?!”

    缘一清秀的眉皱紧,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比狗还能嗷的长官,仿佛再说:

    你是憨批吗。

    这落到长官眼里,差点没给他气死。他气得脸色涨红,怒目横眉。

    “好......!别怪我不给你继国家面子,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