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落下,永琰抿唇笑道:“你不如担心皇阿玛会选谁做你的福晋。”

    永璘才不担心这个,满目不屑,“管她是谁,反正这个家是我说了算,除却皇阿玛,谁都莫要妄想管制我!”

    是吗?永琰倒想看看,将来是否能有人能降的住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弟弟,遂好意提醒道:“话别说太早,当心打脸。”

    怎么可能?永璘继续打量着棋盘,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在他看来,下棋可比跟女人周旋有意思多了。

    女人大都是不讲理的,譬如那个和珅的女儿,好心劝她莫戴断镯,她愣是不听,等到日后倒大霉,她就该晓得,他并非危言耸听吓唬她。

    远在和宅之中的芸心连打两个喷嚏,心道这是有人在骂她,还是得了风寒?

    三日后的一个下午,暖风载着花香,自窗前飘入闺房,芸心午歇醒来,去往姨母房中学女红。在清远镇时,她时常帮着姨母看管馄饨铺子,有时还要忙着做农活,没太多工夫做女红,加之姨母什么都会做,便也没怎么指望她。

    如今她闷在深闺中,闲来无事,魏氏才想着教一教她。最基本的绣法,芸心略懂一些,现下魏氏该教她一些有技巧的。

    此刻的芸心正在绣一朵牡丹花,色泽明暗,如何自然过渡,是门大学问,她正向姨母请教着,但听梁颂的声音响起,

    “才刚我还去你房中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啊!”

    将丫鬟打发之后,梁颂自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说是那彦成给她的。

    她以为那彦成临走之前的话只是敷衍,没想到还真的送来了消息。

    芸心莫名紧张起来,放下针线,接过那封信,颤着手拆开,略略看罢,她双眼一恍,那白纸黑字竟如一道道细针飞刺而来,扎得她双眼生疼,整个人如坠冰窟,瞬时僵硬!

    魏氏看她面色煞白,忙问她这是怎么了,“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有彦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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