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位,那就是工部侍郎谢允,谢允是太傅谢修洁的儿子,比桓林和杨安等人小一些。三师地位受挫,他自然也跟着父亲落了下来,虽然现在还在朝廷做官,可这官也跟没做一样,现在他们谢家,就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若不是还跟几个人交好,怕是真的无法在朝廷立足了。

    席间沉默了少顷。

    桓林又开始大言不惭了:“动了我兵部的人却没给个说法,这是什么意思?”

    杨安把斟满的酒递了上去,说:“你是兵部少了人,我是死了侄儿,你倒是比我激动了。”

    桓林道:“你看着不急,心里急哭了吧。”

    萧诚说:“还不至于。”

    “不至于?”桓林说,“这不是动了你家人,你说什么不至于,看看皇帝最近封的官赏的人,哪一个是跟我们沾边的,这就是在削权,要削我们的权啊。”

    谢允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言。

    桓林挑了挑眉毛:“你叹什么气,要说就说。”

    谢允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皇上自然有他自己的思量,这烟雨楼并非安全之地,小心隔墙有耳。”

    “这有什么,传也是传到太子耳里。”桓林说,“那日东宫夜宴,皇上要将这烟雨楼踏平了,太子可是硬拉住了皇上,你说他要这烟雨楼有何用?”

    “那肯定没什么好事。”

    众人一阵哄笑,连隔壁喝酒的风流鬼都吵着了。

    魏恒把满了酒杯放下,半仰着头,听着隔壁传来的风吹草动。

    斟酒的美人褪下披肩,把那精秀的锁骨露了出来,这白皙的皮肤在光下闪着光。

    魏恒摸了摸嘴角的胡须,往这美人身上瞥了一眼,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从脖颈一路延伸,胸口竖着一道沟,里面的秀色若隐若现,魏恒微微一笑,抬手撩了撩,说:“本公子可要醉在这儿了。”

    “公子醉了就醉睡下了,我来伺候着你啊。”

    魏恒微微一退,那美人恰巧倒在了他胸口,“公子,这是做何?”

    美人拿着丝帕微遮了面容,打趣他:“您想玩啊?”

    魏恒说:“等过会儿再给你介绍个公子。”

    他刚要推开人,屏风后就绕出一个人。

    柳云昕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愣,很快又换作了乖巧的模样。

    他说:“是不是扰了公子雅兴,要不我过会儿进来,一个时辰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