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了片刻,贺凌舟终于迈开了脚步,但下一秒他却是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人重重磕在了门上。

    不知是这一下磕的太疼,还是把他的理智磕清醒了,他双眼涨红,脚步错乱的往前摔,摔在了容婳面前。

    膝盖粘稠又冰冷,被容婳的血浸过……

    “婳婳……”

    他声音发紧,哆嗦,抬手伸向她的胸口,却又突然僵住。

    她连给他止血的机会都不给,剪刀刺在体内还出血甚多,只能证明她刺的极深。

    剪刀现在不能拿出来。

    他刚这样想,就眼睁睁地看着容婳抬手,握住了剪刀……

    “不要!”

    在他无望的嘶吼中,容婳拔了剪刀。

    一道血柱,洗红了贺凌舟的脸。

    “现在好了,我一点都不觉得伤心了。”

    容婳的声音虚弱的特别明显,粉唇张合之间,血顺着嘴边往下溢出。

    的确是不觉得伤心了。

    心都烂了,谈何伤心。

    只是在看到贺凌舟慌乱无措,浑身哆嗦地给她捂伤口时,她还是哭了。

    就是没出息啊。

    她明明是想捣烂他的心的,可是临了,却没有做到。

    ……

    席砚琛的房间并没有把门窗都关紧。

    在他的卧室里虽然听不见裴月房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听到外面共同的客厅里的动静。

    裴月早早的被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