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半夜才睡着的席砚琛正紧紧抱着她睡的正香,她怕自己起来把他吵醒,一直在犹豫。

    直到听到外面隐隐传来脚步声和找杯子、接水的声音后,她以为是容婳,便决定起来,吃点东西顺便看看表哥和容婳的情况。

    然后她起身,把门打开一半后,便听见了贺凌舟惶恐的呼叫容婳名字的声音。

    早八点半。

    凤绮抱着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容婳,裴月一边掉泪一边从旁帮容婳捂着伤口,两匆匆往后院的停车场奔去。

    席砚琛看着满地的血,脸色阴沉暴戾。

    顾倾城一脸恨铁不正常的样子,扣着贺凌舟的脖子,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你他妈满意了?”

    “如果容婳愿意告你QJ,我一定给她做证人!”

    很显然顾倾城想说的话不止是这两句,可是其实的话在这种时候说,还有什么用吗?

    最后,他又用出最大的力气,朝贺凌舟反抽了一个巴掌,把他推去了一边。

    “贺凌舟你去死吧!”

    贺凌舟的脸已经被打的不成模样,他人再一次重重跌坐在墙根。

    而这时,席砚琛又过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腹上,“我告诉过你,别在我姥姥这里搞事……”

    可任凭他被别人怎么对待,可脸上没有半分情绪,迷离的眸子涣散、呆滞,仿佛丢了魂儿一样。

    ……

    很快,裴月她们到了凤绮的专车前,她们利索开车门,裴月坐上去,凤绮把容婳交给她。

    此刻容婳胸部伤口周围扎了几根针,那是可以帮助止血的穴位。

    凤绮又雷厉风行的上了驾驶座,两只纤细的手很轻易的就波动了大大的方向盘,然后以最快又最稳的速度,把车开出了青舍。

    而容婳被裴月抱住后,身体却轻轻的哆嗦了起来,她的瞳孔也有些放大了,唇也白的可怕。

    “我冷……”

    容婳说。

    裴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赶紧去找毯子把容婳裹住。

    她肯定会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