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听命别人,本心是见不得这种事的,她们用力撬着,也实在不忍道,“裴月小姐,您就叫一声吧。”

    “说句话而已,少不了一块儿肉的!”

    裴月还是死死咬着牙,但眼睛却在听闻这话时,红了一圈。

    是。

    少不了一块肉。

    但真叫了的话。

    她心里才破开荒芜长出的“绿芽”,就枯了。

    如果爱需要用血浇灌才能长成苍天巨树,福泽岁月,那她愿意用全身的血来祭奠。

    “裴月小姐!”

    “裴月小姐啊!”

    “唉,怎么就这么犟呢!”

    她唇角的血越流越多了,而且血流过肌肤的感觉很痒,她脸部的肌肉动了下,唇角便上扬了。

    带着血的笑容,看起来那么猖狂又肆意。

    而她笑了时候,看着席砚琛的席峥临和凌梅笑不出来了。

    他们震惊、狐疑。

    大厅中心那些用了全力的保镖,一个接一个的被席砚琛撂翻在地。

    他的额头、颈部、胸膛,双臂,青筋激昂的鼓起,仿佛能看见其中滚烫血液的流动。

    一双凤眸如鹰隼般凌厉,散发嗜血般的杀意。

    穿白衣的男人,在此刻就像雪狼沐浴着圆月的光,将要化身成更残暴的野兽!

    “嗵。”

    又一个身高一米九开外,体重保守一百公斤的保镖被他以暴戾的格斗技摔在冰冷的地板。

    旁边的保镖伺机时,他突然把一条长腿猛然抬高,然后像炮弹坠地一般划出了一条弧线,将鞋踩在了保镖的腹部。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