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王虽是夫妻,但也不便事事言明。”

    她停顿一下。

    提到裴獗,语气与方才大为不同。

    “先生也看见了,长门是我的长门,不是大王的。”

    她不点明什么,给任汝德一个意会和胡思乱想的机会。

    任汝德一副心下了然的表情,意味深长地道:

    “女郎到底不是长在晋地的人。半路来降,与大王多少会隔上一层。想要交心,属实不易。”

    挑拨得无声无息。

    厉害。

    <divclass="contentadv">冯蕴认同地点点头,接着就用一句话,将任汝德的幻想打碎。

    “谁让我心悦于他呢?既已悦之,便当从之。不嫁也嫁了,不如意也只能如此……”

    她轻蹙眉,朱唇抿,好似当真为情所困,本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这般做作之态,更显娇艳明丽,看得任汝德直叹气。

    “娘子不用心急,来日方长,总有消除芥蒂,敞开心扉那一天。”

    没有想到,他居然成了裴獗的说客。

    萧呈要是知道,领他银钱的食客,干别的差事,不得吐血三升?

    冯蕴微微抿一下嘴,眼睛里不由带了笑意。

    “会的,我也相信会有那一天。只是当前,煤道的事,还得任先生多多费心。”

    任汝德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拍着胸膛保证。

    “娘子放心,郑寿山的小舅子念我恩情,知道我在花溪讲学,能在工坊里搞到煤球和石墨,半点都不会疑心,十分稳妥。”

    冯蕴再次谢过。

    又敲定了一些具体细则,她写在纸上,交给任汝德。

    “有劳先生。”

    任汝德接过来,突然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