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文田手脚麻利,在当地招揽了一批工匠,按冯蕴的要求迅速搭建简易商铺和住处,要赶在和议开始前完工。

    冯蕴也忙着筹备和议饭庄、和议杂货铺,准备搞几个衣食民生有关的小生意。

    到时候双方随行人马不会少,衣食住行都是必需品。

    她多少要把投入的本钱赚点回来。

    最紧要的是,议馆附近全是她的地,她是那里的大地主,谁要做生意都得从她的手上过,躺着收租都能发财……

    她想得很美好,可往鸣泉镇来去的道路却不是很友好,整天在外面奔波,疲惫得慌。

    裴獗好似也在忙,又可能是气坏了,五天时间就来了春酲院一次。

    她也恨不能躲着他走。

    不渣已经渣了,她渣得明明白白,踏踏实实。

    记不清楚那天晚上的细节,但短时间内,她不想再沾他。裴狗太贪了,没把她弄死,算是他善心发作。

    -

    五天后,议馆封顶上梁,丛文田找人看了吉时,定在卯时正。

    为此,冯蕴天不亮就出发去鸣泉镇。

    许是起得太早,她打哈欠上车,摇摇晃晃到半路,便有点犯困,撑着额头思维飘远,半梦半醒间。

    “吃到了……”

    “吃到什么了?”

    “大将军……”

    “腰腰该吃些教训才是。”

    “嗯裴郎……”

    莫名的几句话浮现脑海,把冯蕴吓醒了。

    这……

    不是她吧?

    她的脸颊从白转红,突地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