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桢突然觉得最爱的说媒事儿有些可憎。

    “诸事都交给你我不过问了?还是咱们一起说合?”薛眉盈问。

    杜维桢不假思索道:“一起说,省得还得挨家挨家跟他们解释,他们托的是你,由我接手不一定愿意。”

    “也好,说成亲事后谢媒钱都归你。”薛眉盈难得地世故了一回。

    杜维桢噎了一下,问道:“你之前说媒都是谢正则帮你的,你也给他谢媒钱?”

    “没啊,我跟正则哥哥不用分那么清楚。”薛眉盈理直气壮道。

    杜维桢:不想说话了。

    薛眉盈可不管他心情好坏,事儿说清楚了,起身就要走。

    “你陪我到各家走访一下了解情况吧。”杜维桢脱口道。

    这要求不过份,薛眉盈没有推托。

    两人城中行走,数日工夫又新的谣言传开,跟薛眉盈有绯闻的男子里头增加了杜维桢。

    传言活灵活现,比之前的谣言少了直白多了暧昧,多了几分禁忌的诱惑,比如“大兴善寺大雄宝殿上,杜维桢赤身跪在蒲团上,薛眉盈躺在他身后,一双玉足夹着木鱼在他后背上敲”。

    佛门净地来这么一出,就问你动不动心。

    大兴善寺方丈和大雄宝殿里的菩萨愿不愿意,不在众人的考虑范围内。

    谣言传得风生水起,老幼皆知,只有当事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