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天(2/7)
“狸花？”沈微觉得这个名字取得有些随便。
“啊，不是。”小护工笑道：“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那个梨花。”
肆在脑海里冲着梨花打招呼，但梨花当然听不见，于是沈微接过了这项任务。
沈微手指轻轻点了两下猫脑袋，对它打招呼：“你好，梨花。”
梨花抬头，又喵了一声，似是在回答。
沈微弯了弯眉。
“坏家伙，又钻进来了。”小护工吓唬梨花：“待会儿把你扔出去！”
梨花看她一眼，耷拉下眼睛，委委屈屈地别过了脑袋。
“这里病人多，免疫力不好，怕它身上带了什么细菌。”小护工对沈微解释。
沈微点点头。
小护工看了一会儿猫，又百无聊赖地四下看了看，瞧见黑板，她想起了刚才林郁涵的问题，开口道：“这个，是我们医院第一批住进来的人数。”
小护工叹口气：“隔一段时间走几个，渐渐的，都没了。”
像是在拍什么无人生还的电影。
沈微停下手上摸猫的动作，看向数列尾端，果然见到那里缀着一个0。
0画得很标准，粉笔的痕迹却很浅。那个圈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看起来脆弱易折，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抹去。
其实，抹去也无所谓，只不过是变成了另一种程度上的“无”而已。
“后来就不记了。”小护工说：“每天看着，挺压抑的。”
小护工垂下头：“患者也受不了，我们也受不了。”
沈微看向她，分辨着她面上的神情：“很难过？”
小护工低低地应了一声。
“其实好多人都以为，我们见多了就习惯了，就不难受了。”小护工的声音越来越低：“哪能呢，都照护了大半年了，再怎么样也是有感情在的。”
“最开始，送走第一个病人的时候，我差点都不想干了。”
“为什么？”
“啊，不是。”小护工笑道：“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那个梨花。”
肆在脑海里冲着梨花打招呼，但梨花当然听不见，于是沈微接过了这项任务。
沈微手指轻轻点了两下猫脑袋，对它打招呼：“你好，梨花。”
梨花抬头，又喵了一声，似是在回答。
沈微弯了弯眉。
“坏家伙，又钻进来了。”小护工吓唬梨花：“待会儿把你扔出去！”
梨花看她一眼，耷拉下眼睛，委委屈屈地别过了脑袋。
“这里病人多，免疫力不好，怕它身上带了什么细菌。”小护工对沈微解释。
沈微点点头。
小护工看了一会儿猫，又百无聊赖地四下看了看，瞧见黑板，她想起了刚才林郁涵的问题，开口道：“这个，是我们医院第一批住进来的人数。”
小护工叹口气：“隔一段时间走几个，渐渐的，都没了。”
像是在拍什么无人生还的电影。
沈微停下手上摸猫的动作，看向数列尾端，果然见到那里缀着一个0。
0画得很标准，粉笔的痕迹却很浅。那个圈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看起来脆弱易折，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抹去。
其实，抹去也无所谓，只不过是变成了另一种程度上的“无”而已。
“后来就不记了。”小护工说：“每天看着，挺压抑的。”
小护工垂下头：“患者也受不了，我们也受不了。”
沈微看向她，分辨着她面上的神情：“很难过？”
小护工低低地应了一声。
“其实好多人都以为，我们见多了就习惯了，就不难受了。”小护工的声音越来越低：“哪能呢，都照护了大半年了，再怎么样也是有感情在的。”
“最开始，送走第一个病人的时候，我差点都不想干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