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薷的腿又开始发疼了。

    她这一路走着,是去宴夏居处瀚海阁。也不过是走了几步,双腿的疼痛却越发清晰明显……

    来的时候带着那么多背负。现在最好的打算应当是,等她醒了之后自己再来。还不是在亲卫在她身边的情况下贸然过去。

    这一行为恐怕会使自己送了命……

    可为何还是来了呢?

    瀚海阁的院门就在眼前。眼宴夏腰侧全是鲜血,脸色惨白,唇上无色的模样,像洪水猛兽般跳尽自己的脑子里。

    她那副样子,当真不会有事么……

    那么多血……流了那么多血……

    赵薷喉咙上有些发紧,难受得她生生干咳了几声。

    不管怎么样,宴夏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如若不然,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白费!

    所以自己应该去看看的......对!就算是为了所有的一切能够按照计划进行,也应该去看看的。

    这样担着风险去一趟是可行的。

    “宴夏……你可千万别出事。”赵薷咬牙,站在瀚海阁外将声音压到最低。

    “最起码要等我查出真相,要让我知道我这些年来到底为了什么……”

    她迈进瀚海阁,来到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宴夏的居处,她从来都没有来过。

    阁中的动静很细微,用心一点听还是能够发现。

    是那两个小阎罗的声音。

    “是得从外面请的女医回来。”

    另一个道,“从哪请?你说从哪去请是没有泄露之危的?”

    “就算请了过来,侯爷也不会放过我俩了。请过来女医若是想要活着,就得祭出我俩其中一条命。这是规矩,你知道的。”

    再然后,便成了默默无语。

    “你我也懂得一些治外伤的法子,便先给侯爷治了吧,先止住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