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赵薷在外面听了一些时候,里面那两位亲卫显然早已经知道宴夏她是个女儿身。自己侯府的医女不在,他们便慌了阵脚。

    竟想着自己动手!

    “住手!”赵薷身还没跨进内阁,便呵斥道。

    里面两人如临大敌,脸色渐渐不大好看。身为亲卫,知晓府上大大小小的秘辛,还是如此疏漏的将旁人放进瀚海阁里来了......

    暗手已放在身后,执起了柳叶镖,亲卫之一名曰充元青,以预备了后手。眼前的人再进几步,他便可以出手。

    主子家说过,老侯爷也说过,有碍大事者,有碍侯爷身份者,皆可杀之!

    另一人名曰荀遂,年长许多。他性子沉静些,还给了赵薷说话的机会,“小夫人?您来瀚海阁做什么?若属下没记错,府上所有人,包括您在内都不得随意进入瀚海阁,否则便是有关性命的大事了。您可是忘记了?”

    赵薷也怯,却不可露怯,“你们与我不必在此打哑谜。你们在侧门见了我,而我也知晓自己为何会来。”

    荀遂眼神蓦然阴翳,狠道:“那你,为何而来。”

    她呼吸急促起来,“为了她的伤啊!”

    “难不成,等着你们俩来救她吗!废话诸多,不若滚下去,在瀚海阁下面守着,才不耽误我救我的侯爷。”

    充元青登时便要发作,直冲冲道:“你!”

    身侧之人拉住他,忙说道:“侯爷出血不止,刀口有些深,小夫人处置时万万小心些。我等便先下去,小夫人若要什么便和我们说一声。”

    赵薷急着进去,想到先前侧门的事,还是交代了句,“侧门的血迹我清理过,但预防万一,还是再去查看一下为好。”

    充元青直愣愣的站着,对自己与旬遂的纰漏讳莫如深。

    这是他们犯的大错......

    赵薷原是对那俩的能力起了疑,进门之后,再见到宴夏,才发觉是自己低估了两人。宴夏的衣衫是没脱下的,纱布缠在腰上,包扎的手法很稳当,基本已经将血止住了。

    这也难怪,他们还有心思在里面想法子找对策。还在里面和自己争论,甚至还动了杀心。

    罢了......

    赵薷深吸一口气,精神紧张的要命。看着人没什么生气儿的躺在那里,她也没什么时间去再多想什么。

    “侯爷啊,妾身这医术,只在自己身上用过......你撑着点吧。”赵薷动手撕扯开层层缠绕的纱布,血迹立马又有渗出来的迹象。

    她动手按住,心跳一点点变得沉重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