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刚才忘记和他商量。

    “你说过了,抽一半。”

    “一半?会不会拿太多了?”

    “你不也说了,我们结婚花了很多钱,多抽点做补贴也正常。”

    漏完财之后要学会适当哭穷,这是一种特殊的低调方法。

    叶米:“……”

    听起来好像都是她做的决定,她要不是当事人,都要信了这个邪。

    景子恒见叶米没疑问了,就自顾自拿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分,然后抽过被叶米写得乱七八糟的账本,重新整理。

    他笔下流泻出的字体正正方方,严谨工整,漂亮得像是打印出来的一样,衬得旁边叶米那手狂放不驯的草书尤为惨烈。

    看着刺眼。

    俊眉微拧,似乎有些不适,但还是强忍着把账本整理完。

    好不容易能从折磨人的账本上脱身,景子恒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压抑着情绪唤道:“叶米。”

    “到。”叶米空不出手,就抬高点声音回应。

    “以后每天,写十张大字,每张字数不能少于三百。”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晴天霹雳!

    捏针的手逐渐颤抖。

    “好端端地这是干什么呀?”疑惑又委屈。

    她哪里惹他生气了?

    “练字。”言简意赅地甩出两个字,让她自己去领悟。

    叶米表示频道不同调,领悟不能:“我不要。”

    拒绝地干脆利落。

    无视叶米的拒绝,景子恒态度强硬,不容拒绝:“我以后每天都会检查。”

    “我说了我不要写,你为什么突然要我练字?”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