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简直惊呆了,今日在课堂瞌睡之人是宋容而不是宋容?!

    宋齐也皱眉,宋容一向谨小慎微,怎会做出这种事?他问道:“容儿,你为何在课堂打瞌睡,还发出鸡叫?!”

    连鸡叫这事都传到他耳朵里了么?宋容抬头,试图给自己增加一点回转余地:“爹,我在课堂上,梦到一只雄鸡!威风凛凛!我当时心想这一定是预示着爹爹即将高升!金鸡啼鸣!”

    柳如意连忙跟着陪出一个笑,去望宋齐表情。

    宋齐当即朝空踹了一脚:“你当为父是傻子!”

    ……我还真当你是傻子,柳如意说什么信什么,只是可能自己说不太好使叭,宋容心想。

    柳如意当即暗道不好,赶忙解释说:“容容前几日身子不好,一定是在学堂上不舒服,才不小心瞌睡了,是么?”

    这几天宋容一直在装病,为了证明宋清是个灾星会克人,阻止老夫人把她接回来。

    宋容不好意思回答,自己从小就这样,听语文课极其容易犯困,只好默默低头。

    柳如意见宋容自己也辩不出来,当即自己先骂一顿:“容儿,你身体虚不去学堂也就罢了,你可知今日,让你爹爹损失多少颜面?你可知错。”

    “我知错。”

    “老爷,你看,容儿也是第一次犯错,要不……”

    宋清突然开口:“今日宋容在学堂瞌睡之事,尽人皆知,姨娘若想如此处理,恐怕会惹人传爹爹家教无方。刚刚姨娘不是这么说的吗?”

    柳如意哑口无言。

    宋清未理会柳如意,目光对准宋齐:“女儿在外十年,未得爹爹半分照拂记挂,回家几日,便被污蔑藐视尊长,爹爹若不秉公处理,怕是日后会有人说爹爹轻嫡重庶,伦常乖舛。”

    话说得很轻,但伦常乖舛是很严重的事,严重时是可以被其他官员参一本的。尤其宋齐还是礼部官员,当即眉目一凛,吩咐:“来呀,取家法。”

    柳如意又心疼又着急,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劝也没用。

    眼见管家捧着一根藤条进来,柳如意还是没忍住跪下来,抓着宋齐袍角:“老爷,容儿她是个姑娘,家法过于……”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宋齐大怒,直接把她踹开,走下台阶,取下藤条。

    宋容默默伸手。

    宋齐:“!!!”

    没有动静,抬起头,宋齐目光冰凉冰凉,宋容内心拔凉拔凉,这才把手背翻了下,掌心朝上。

    藤条抽了她手心二十下,抽完之后宋齐扔了藤条:“禁足三日!默写女训十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