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

    没过多久,宋清到了。

    见宋齐暂不开口,柳如意就先得意洋洋给宋清定性:“清儿,你今日在学堂闹出这种大丑,还不赶紧跪下?!”

    宋清眉尖微挑:“哦?什么大丑?”

    “你竟还以为能瞒天过海?!”柳如意望了眼宋齐,见他并没表示,便继续说道,“清儿,你年幼被送往祠堂,是给老夫人祈福。但无论如何不能丢了诗书人家脸面,你在学堂上瞌睡,藐视夫子,你让你爹的颜面何存啊?!”

    “是吗?爹认为今日在学堂上瞌睡的人是女儿?”说完,宋清目光直直射向宋齐,似有千斤重量。

    “不是你,还有谁?!”柳如意代为答道。

    见宋齐任由柳如意耀武扬威,宋清微微一笑:“不知爹从何处听来消息,只是学堂瞌睡之人并不是我。恐怕要叫爹爹和姨娘失望了。”

    “怎么不是你?裴夫子派书童亲传。进学堂是为你好,你今日礼数不佳,让他丢了大脸。认错也就罢了,怎能反倒如此信口雌黄!”柳如意接腔。

    “信口雌黄?姨娘莫不是在说自己?”

    “你还敢狡辩!”柳如意气得不行,自觉胜券在握,还想拉女儿过来对比下,开口道,“老爷,今日容儿也在学堂。一问容儿便知!”

    宋齐见宋清面色无惧,只有凄凉意味,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听差,这时候反倒缓了火气,柳如意这么一说,颔首同意。

    宋清:“好。那就请容儿妹妹过来。”

    学堂之事,全场皆知,若是宋容和柳如意当着宋齐的面混淆是非,那可真是自寻死路。

    宋容进来时,第一眼就望见柳如意那个志得意满的快乐笑容,就差没有叉腰。

    ……娘啊,你知道你的脑袋顶正冒着一颗颗药丸吗?

    宋容行完礼,柳如意当即问:“容容,今日你爹回来,说裴夫子书童在门口告知,清儿是否在学堂瞌睡,对夫子大不敬,是否有这事?”说完还特地带着胜利眼神补充,“莫怕,据实已告,你爹爹为你做主。”

    ……娘啊,你确定要我据实已告?

    这么众所周知的事也有人传错就很妙,但从柳如意得意的表情,宋齐怀疑的目光,以及宋清淡定姿态都在告诉着她:这,是个标准的打脸情节。

    女主打脸,虽迟但到。

    因此,宋容也没怎么挣扎,盯眼地板,再盯眼膝盖,默默心疼了下瘦瘦的自己,跪下道:“爹,娘,女儿错了。”

    柳如意瞪圆眼睛:“这是……”

    宋容悔之已晚:“爹,娘,我错了。我不该在课堂瞌睡,引夫子不悦;更不该白日会周公,有失文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