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字字句句都是添油加醋的。

    也是,她们两个的恩怨,都是过了命的,今日,易地而处,她也会是如此做法,绝不手软。

    “皇上驾到!”

    康熙大步流星地走进正殿,众人起身行礼。

    富察舜华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被他直接扶了起来,又对着众人道:“都起来吧。”

    事情原委,在路上的时候,白芷已经与他说了个大概,因此他坐下后,就问僖嫔道:“私自对宫妃动用私刑,长达两年之久,这罪你可认?”

    僖嫔出列,跪下,便要解释道:“皇上,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还请皇上听妾解释一二……”

    康熙伸出手打断她,眼神漠然,“你只需要回答,你认不认罪?你有没有做下这些事。”

    她焦急的神色逐渐隐没,肩膀塌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是,这些,的确都是妾做下的,妾供认不讳。”

    见此,佟贵妃又上前道:“既然你认下了,那就再说说别的。”

    她转头看向康熙,“皇上,刚刚乌苏庶妃指认僖嫔对她动用私刑之时,曾言僖嫔是用金剪划伤了她,皮肉翻卷,但宫中自有规制,金器是皇后及之上才可用的东西,并不在嫔位规制之内,但这只是她一面之词,所以,妾想,万一是假的,僖嫔就算是有错,但这一点上,也不能因她有罪而认定她也做下了这件事,能不能叫人去搜查一番长春宫,也算是一个交待。”

    闻得金器二字后,康熙的眼神终是有了波动,良久后,启唇道:“去吧,若有,那数罪并罚,若没有,别以为只是轻飘飘几句话,那也是要负责的。”

    闻言,乌苏庶妃的头更低了。

    他又看向僖嫔,“朕自问未曾亏待你,缘何你的心性却变得如此扭曲?竟叫朕都觉得面目全非。”

    僖嫔默然,半晌无言。

    他也不想要僖嫔的回答,又自顾自道:“罢了……”

    可这时,僖嫔却乍然开口道:“皇上的确是未曾亏待过妾,但妾却全因皇上才会变得如此扭曲。”

    “妾只是皇上的妾,但皇上却是妾的夫君,若真爱一个人,又哪里会容得下自己心爱之人,左拥右抱?”

    “妾是错了,将怒火,嫉妒,都发泄在了和妾一样的无辜女子身上,仗着地位高一些,肆意践踏□□他人,这个,妾承认。”

    她自知自己难逃惩罚制裁,索性就将憋在心里的话一次说个明白,叫自己也松快一阵。

    康熙眸色沉沉,“这么说,还是朕的错了?”

    “妾不敢,”僖嫔梗着脖子,“妾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已,并非要指责谁,说谁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皇上,就如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一样,女人何尝没有独占欲?”她轻笑,扫过室内一片人,“若真的没有,那也只能解释为,她们对您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