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僖嫔乃是一宫主位,本宫轻易处置不得。”

    几人眼中的光亮黯了下来。

    “所以,还是请皇上出面裁定吧。”

    白芷退了出去,前去乾清宫。

    她们眼中含泪,连连道谢,“多谢贵妃娘娘,多谢贵妃娘娘!”

    “你们都起来吧。”

    僖嫔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嘴唇翕动,但却不知说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荣嫔又是动了动扇子,“刚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听乌苏庶妃刚刚说,僖嫔,是拿着小金剪刺伤你的?”

    此话一出,整个承乾宫的人都变了脸色。

    金器,那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只是次一等的皇贵妃都只能用银器,更何况是一个嫔?

    所以,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还叫僖嫔有了个僭越之罪?

    乌苏庶妃又是跪下,低声道:“那金剪并非是内造之物,毕竟是伤了妾的东西,对其就更上心些,因此看得格外清楚。”

    佟贵妃冷了脸。

    她是贵妃,还是皇上的嫡亲表妹,尚不敢逾制,用得东西都是锡器与银器掺和着,别说僖嫔了。

    她都不能用的东西,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犯禁。

    “等本宫请示了皇上,自会叫人去长春宫搜。”

    她又看着适时补了刀的乌苏庶妃,居高临下,容色淡淡,“乌苏庶妃,也希望你晓得,若是金剪没有找出来,你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这番话,饶是你今日受了她的害,我也要依法惩处你,你可明白?”

    乌苏庶妃再一叩首,“妾省得,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也不敢虚报,就算最后没找到金剪,只要她伏法,妾也甘愿受罚,毫无异议。”

    佟贵妃颔首,钮妃也笑着。

    富察舜华靠在椅背上,“行,那我们大家伙儿就一同做个见证。”

    “有功当赏,有罪当罚,便是僖嫔她尚是戴罪,也不能什么污水都朝着她的身上泼,,但若这个罪名属实,再加一等罪便是了,贵妃忧虑得极是。”

    僖嫔闻言,将目光落在了富察舜华身上。

    只见她悠悠地用着茶水,说完了话就把嘴闭上,不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