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头疼得很,还得耐着性子哄,“你不同意,我不乱来,行不?”

    他真是一次又一次地掉进这丫头的陷阱,吃干抹净跑路一向是她的传统,他居然三番五次的大意,硬生生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跑。

    “不行,”冯芜糯着调,“过两天...我再找你。”

    说罢,她啪地将电话挂了。

    傅司九被呛了下。

    她说什么玩意儿?

    过两天。

    再找他?

    把他当什么人了?

    -

    天太热,冯芜重新洗了个澡,浴镜被热气氤氲,模糊不清的,却依然能隐隐约约瞧见她皮肤上的痕迹。

    热水冲刷,冯芜嘶了声,恼那个狗男人粗鲁,若不是她撑不住,她严重怀疑这狗货整夜都不知餍足。

    换了身柔软的睡衣,内衣都不敢穿,头重脚轻地埋进被子里补觉。

    似睡未睡时,冯芜默默发了个誓——

    至少三天再见他。

    眼皮子灌满了铅,被磕睡拽进深眠。

    不知睡了多久,冯芜闻到热汤热饭的香味,还有厨房轻轻的锅碗瓢盆声。

    这声音恍惚,让冯芜以为自己在梦中。

    记得小时候,妈妈有时间就会亲自下厨,冯芜一个午觉醒来,时常会听见这种动静。

    她会打个呵欠,悠然自得地爬下床,欢快地跑进厨房,看看妈妈又准备了什么美食。

    原来记忆从不曾忘却,总会在日后某个节点被触发,成为生命里,安心的味道。

    冯芜眼睫勉强睁开条缝,傍晚的光亮不曾映进眼中,一道颀长清隽的身影慢慢蹲在床边,大掌将她昏睡中的小脸拢了进去,爱惜地摩挲。

    “一天没吃东西,”男人磁沉好听的嗓音悠悠落下,“这晚上还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