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说笑,”傅司九漫不经心,“我自己女朋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还怕她有麻烦不来找我呢。”

    他松驰地坐进沙发,一只脚翘在膝盖,舒适的像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说起来,”傅司九睇他一眼,“许总也该娶位太太了,赚这么多钱,没有老婆孩子帮你花,实在没滋味。”

    许星池静静地:“那就请小九爷把我太太还给我。”

    傅司九唇角一勾,指尖在膝头绕圈,玩味道:“我抢了你太太?什么时候?”

    “小九爷,”许星池淡淡道,“傅家近日新闻不断,阿芜性子单纯,怕是要被贵府几位太太剥层皮...”

    傅司九眉骨提了下:“她可不单纯吗,若不单纯,能傻乎乎的替别人顶罪顶了八年。”

    “......”

    周遭气流肉眼可见的停了,通风系统开着,空气却戛然滞闷,让人肺腑中黏腻的恶心。

    许星池脸色苍白,落在西裤边线的手指悄无声息颤栗,他严肃惯了,若不是有心观察,当真瞧不出他任何异样。

    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许星池担得起这话。

    傅司九脑袋略歪,他虽然坐着,气势却一点都没减轻,似笑非笑的眼神好似能洞穿一切。

    许星池首次有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

    一种。

    接受审判的濒死感。

    两人互相看着,没有针锋相对,没有硝烟火药,阒静,深邃的幽谷般,不知那黑暗里到底有些什么。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许星池淡哂:“小九爷既知她单纯,就不该拉她入火坑。”

    话一落,仿佛得到了某种答案,沙发上散漫不羁的男人瞬间变了脸色,动作矫健,如同苏醒的雄狮,又快又猛的往他脸上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