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尉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拿了火机,把宋轻臣指间的香烟点燃。

    这男人有着魔鬼般的谨慎。

    即便私下聚会的时候,他认为不该动的,沾的,碰的,会一笑置之,理都不理。

    外祖父梁家,给了他见惯所有金山银山后的波澜不惊。

    而世代为官的宋家,早就把为人处世之道,从骨血里渗透。

    宋轻臣人还在鲁城,却已经紧锣密鼓的给自己以后的路子布了局。

    比如骆子谦,更小的,黎嫚的弟弟黎想。

    迟尉打心眼里佩服这种把工作玩出人情味,并毫无违和感的男人。

    他主动给宋轻臣斟满酒,望向杜仲熹:

    “老杜,来,我们一起来敬老宋一杯。虚惊了一场,还好美人平安,可喜可贺。”

    三个酒杯碰在一起。

    还差一杯骆子谦的。

    宋轻臣拿过骆子谦用过的酒杯,象征性的碰了碰:

    “子谦喝多了,但绝不会缺席。”

    他其实朋友很多,真正相信的,迟尉当之无愧首位,次之便是骆子谦。

    宋轻臣次日回鲁城。

    因为袁靓还没出院,宋轻羽又格外想让黎嫚陪她一阵,小姑娘想了想,拒绝了跟着同回的想法。

    宋轻臣次日醒来,天还没完全亮,怀里已经空了。

    他迅速起来,环视了眼周围:“黎嫚,在哪?”

    黎嫚从厨房出来,小心翼翼的端着汤煲:“不多睡会?尝试给你准备了点早餐。”

    男人定睛看着那穿着浅粉色真丝睡裙的小姑娘。

    她穿红色挺好看的,衬得雪白皮肤更加粉润。

    “你想什么呢?也不穿衣服。”黎嫚走到跟前,嫌弃的看了眼那只有小裤的好身材,脸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