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掌两面的肉,一点点的坏掉,腐烂,只因他不是医师,也不是屠夫,既治不好,也割不掉。

    “好啊。”少年张扬洒脱地道。

    楚凌蓦地抬起了头。

    只见少年笑得恣意洒脱,轻挑着眉梢,颇有几分玩世不恭和随性惬意,好似天塌地陷都惊扰不了她。

    “楚凌公子,人各有志,大道万千路万千,我行我的道,你走你的路,亦可老死不相往来。”

    “但若谁若阻我的道,挡我的路,纵是烈火烹油,万死不赦,老子也会把他抽筋扒骨,以血酿酒。”

    楚凌听着她说的话,心里的疼痛如蛛网般疯狂地弥漫开来。

    她终是不愿喊一声兄长。

    她的兄长,只有那个叫叶无邪的男子。

    不知为何,他的心口很痛。

    痛得快要窒息。

    脑子里历历在目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破碎。

    她总是在地狱里。

    她也总是普照光芒。

    “小月——”

    楚凌的声音,响在了少年的颅腔脑海。

    “娘亲……”

    不等他说完,少年转身便走,随意地摆了摆手,神识之音回道:“你大楚人的事,老子不想听。”

    都已经走在了既定的道路上,又何苦去多做选择折磨自己。

    雪挽歌这个母亲是无辜的,只要这些所谓的兄长,不像楚尊一样暗下杀手,不和楚凌之前那样高高在上的控制着她的思想,她亦不愿迁怒过多。

    但楚尊所为,让她看透了这群人。

    至于雪挽歌……

    楚月低低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