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嘟着嘴回了句:“谢皇叔父惦念,已经大好了。”

    康熙点了点头,跟旁边的太监说:“去给公主搬一把椅子来,公主伤才初愈,不易久站。”

    小太监立刻跑去搬来椅子来放在康熙旁边,康熙招呼月牙说:“过来,挨着朕坐下。”

    月牙乖乖走过去,坐在康熙旁边,仍旧阴沉着脸,双颊也因为气恼而涨得通红。

    康熙忍不住笑问:“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将咱们月牙公主气成这样,还不快过来陪个不是?”

    高万海闻听康熙这么问,虽然没有指向他,但知道康熙这是在问责了,赶忙跑到近前“噗通”跪地磕头道:“万岁爷,奴才并无故意惹怒公主,还望万岁爷明察。”

    康熙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万海,伸手时,李德全将茶碗轻轻递过来,康熙用盖碗虑着茶末子,问:“怎么好端端的,你跑到这儿来了,有谁差使你来这儿办差么?”

    高万海听见康熙这么问,知道万岁爷已经心生不悦,连连磕头道:“万岁爷容奴才解释”

    说罢,四体伏地说道:“按理,奴才的公职并不在滴雨轩,今日奴才恰巧从此地经过,远远儿地瞧见有人搬动皇上的书卷,怕有闪失才过来问问,并无其他。”

    康熙边听边喝着茶,听完高万海说的,扣上茶碗盖子递给李德全,轻轻点了点头,转脸问月牙:“是他说的这么回事儿么?”

    月牙已经气的恨不得咬碎银牙,手拍椅子扶柄道:“你这刁滑奴才,你方才哪里只是过来问问,若不是我拦着,恐怕此时公主师早被你强行带走了!”

    说罢,月牙转而伸手握住康熙的手臂,满腔委屈:“我师父原本只是好心凉晒书卷,却无端招惹这些事,他们分明就是想找个由头将我师父带走,人倘若被他们带走,还不知会怎样呢,皇叔父定要明察此事!”

    康熙阖目认真听完月牙的话,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拍着月牙的手背安抚道:“月牙放心,你皇叔父何时偏袒过谁呢?是功是过,自会明了的!”

    月牙和高万海各举陈词说了这半晌,当事人怀袖却还只字未言,安静地站在旁侧。

    康熙忍不住抬眼看向怀袖,原本以为此事因她而起,她或许有什么话说,可却始终不见她有要开口为自己争辩的样子。

    不知怎的,康熙每次看见怀袖沉静温婉的模样心中都莫名地升起一种稳妥的宁静。

    仿佛可以将世间所有急躁都放下,只静静地与她并肩散谈,或缓步漫行,或凝神博弈,或品茶谈经,思绪就会渐渐明晰开阔起来,许多平日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渐渐都明白过来。

    康熙看不出怀袖与旁的女子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但就是觉得,觉得有她在身旁很舒服。只是那个雨夜,听见她弹奏《雨霖铃》,心中泛起阵阵怜惜……

    康熙将目光眺向满院子晾晒的书籍,唇边挂上了浅如弦月的笑意。

    起身缓步走向那些展开在阳光下的书卷,伸出手,将一本捧在掌中,书页间柔和着阳光的温暖传递于指间,让康熙觉得一种亲切的温暖,回身时,目光温柔地投向怀袖,开口道:“怀姑娘,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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