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没去管皇上的异样。那时,他正在一个空荡荡的宫殿内,处置裴铭和徐晚儿。

    裴铭勾结了多少人,外面有多少罪臣,裴泽不管。只有眼前的两个人,裴泽亲自动手不可。

    裴铭臂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快就跪地求饶。

    “皇兄,你放我出去。我不会亏待你的,你饶了我吧。”

    “皇兄,我不和你争,不和你抢。你想当皇上,我把太子之位让给你,皇兄!”

    “皇兄,你我可是兄弟啊!看在兄弟之情的面子上,皇兄,你不能这么狠心!”

    裴泽全程冷漠地凝着他,未执一词,独独在裴铭说出兄弟之情时,裴泽动了动唇。

    “你处死太子妃的时候,可有念夫妻之情?”

    裴铭滞了,甚至都忘了求饶。

    裴泽全身已经遍布寒气,“他们姐弟俩怎么死的,你们两个就怎么死!”

    罢,转身就吩咐一旁待定的侍卫。

    “吊着他,快死了给他灌一碗参汤,接着吊。若他想咬舌自尽,割了他的舌头……”裴泽冷漠地说完后,视线挪到了徐晚儿身上,娇弱的女人看上去楚楚可怜,竟跪着求他要以身报答,望裴泽怜惜,饶她一命。

    裴铭恼羞成怒骂徐晚儿下贱,还没来得及动身就被人用绳子吊了起来,修长的两条腿乱蹬,奄奄一息之时很快就有人给他灌了一碗参汤。

    徐晚儿却是看都不看裴铭,继续跪在裴泽的脚边,我见犹怜。

    裴泽一脚踢开了她,吩咐下去,“灌她毒酒。”

    很快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上来,不闻不问徐晚儿的求饶,强行掰开她的嘴,灌了一杯毒酒下肚。这还不算,其中一个嬷嬷给徐晚儿灌了一碗参汤,每每被毒药折磨地快不行的时候,徐晚儿就会被灌下参汤。

    一左一右,濒死之际再续命回来,再一轮死亡路上徘徊,痛不欲生,倒不如死了强。只可惜,命不由己,想死死不了。这侍卫,这嬷嬷,这毒药,甚至这参汤,都是裴泽事先备好的,确保两个人生不如死。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大半夜,两个人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久了,身子骨禁不住这些。第二天早上,宫人们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身体都凉了。

    裴泽站在门口冷冷道:“把他们扔乱葬岗去。”

    没人敢回答说不。

    这场荒诞的逼宫之争始于太子,终于离王。众大臣睁一眼闭一眼,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问起裴泽双腿一事,亦没有提及东宫发生的事。皇上骤然病逝,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大逆不道已然是不可能了,眼下大家都把裴泽当成新帝来看,不敢有多置喙。

    国丧二十七日后,诸位大臣纷纷上奏,恳请离王登基为帝。

    裴泽心中有一个想法,他没有立刻说出来,直到他去见了顾皇后。适逢杨晔垂头丧气地从坤宁宫出来,离开时不忘挖苦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