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归朋友,麻将归麻将!说我这个老麻将当相公?老子听了心里面不舒服!”白行长吹胡子瞪眼道。“这是在侮辱我的牌技!”

    顿了一顿,白行长就看了看袁大头,“老袁,你来说说看,我刚才是不是当了相公。刚才你没上场,在下面看得更清楚,你来说句公道话!”

    “啊?!!!!”袁大头浑身一抖。心想,我说个毛!我说你是相公,我就把你得罪了;我说你不是相公,我就把华总得罪了……

    “刚才那局啊?好了,白行长,华总,你们就不要再争了,刚才那局,算我的,都算我的,行了吧?继续玩,你们继续玩。”袁大头就连忙打开抽屉取钱。

    “等等!”华总冷声道。“袁大头,老子还输不起那几千块钱么?要你给老子出?老子如果真的是点了炮,莫说三千二,就算三万二,三十二万,三百二十万,老子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华总这个儒商,也是气得急了,脏话就出来了,直接称起‘老子’来。

    “华总,那你的意思,是老子缺那几千块钱,诈胡?”白行长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华总,老子晓得你有钱,不过,老子也不差钱吧?也用不着你来施舍老子吧?”

    乱了。就因为一局牌,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就越来越浓。

    现在最急的其实是袁大头。要知道,今天的牌局,可是他主动邀请的,要是搞得大家不愉快,那他不好做人啊。

    说白了,华总和白行长这种人,属于同一个社会层面的人,人家吵架,也仅仅就是朋友间的吵架。今天吵完,明天说不定就好了,就笑眯眯的又一起去吃饭喝酒|嫖|娼了。可袁大头的社会地位远远比不上他们,万一他们要把今天的事,迁怒于袁大头,随随便便说一句袁大头招呼不周,那袁大头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袁大头尴尬且心急火燎的搓着手,额头上虚汗滚滚直冒。“刘局长,你……你劝劝华总和白行长……”

    刘局长扫了袁大头一眼,没吭声,心想,人是你叫过来的,现在两个人掐上了,你摆不平,关老子什么事?难道老子为了你,还要去做滥好人,去得罪人?

    就在场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黄小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那啥,要不,我……我来说句话吧。”

    “你?!”

    黄小龙这么突兀一插嘴,华总,白行长,刘局长,袁大头,就都愣了一下,然后转身一看。

    “你是什么人?你来插什么嘴?”白行长连袁大头这种人都看不太起,就更加不屑于袁大头身边的一个马仔了。“这里有你插嘴的份么?袁大头,你管好你的马仔!”

    他把一腔的不满,都发泄到黄小龙身上。

    袁大头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他感到有点眩晕,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黄小龙一眼。“小龙,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不要乱说话。”

    黄小龙看了袁大头一眼,想说话,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吭声。

    “呵,”刘局长冷笑了一下,“袁大头,这个就是你招的保安部经理?我觉得有时候说话还是应该注意一下场合和自己的身份。”

    “是,是,刘局长,小龙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社会阅历方面……是欠缺了一些。”袁大头出了一身冷汗。

    被刘局长这么一挖苦,黄小龙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我觉得刚才白行长应该是少摸了一张牌,当了相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