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还真是个炮兵啊。”黄小龙暗笑道。“看起来,四个人里,最会打麻将的人是输得最多的袁大头。但是……呵,想想也对,跟这些人打麻将,袁大头敢赢钱么?他就只能装猪头了。不过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袁大头在牌桌上输了,会在其他地方赢回来。人生就是这样的,你要想别人给你好处,你就要先给别人好处。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馅饼落到你头上。”

    黄小龙心想,自己今天又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

    就在黄小龙自顾自思考问题的时候,白行长忽然大叫一声。“7筒!哈哈哈!7筒!老华,我要的就是你这张7筒!清一色,对对胡,2个扛,这多少番?哈哈哈,满了!4番早就满了,我还送了你几番!”

    “哟,白行长今天手气真好,太好了,这么大的牌都胡了。”袁大头这轮没上,在旁边干吆喝。“华总,你赌场失意,必然情场得意。看来今天晚上怕是有艳|遇,哈哈哈哈!”

    “给钱!给钱!”白行长激动得要死,‘哗’的一下,把面前的麻将牌推到堂子里,“3200!3200!满了!”

    刘局长没点炮,这一局白行长胡再大的牌,跟他都没关系,他也顺手把自己的牌一推,笑着调侃道,“老白,你龟|儿不要张狂,你赢这么多,你老婆怕是要背着你偷|人,你今晚最好早点回去。要不然就戴绿帽子了。哈哈哈。”

    “无所谓!那个死婆娘,要偷|人就尽管去偷,她偷一个人,老子就偷10个人……哈哈哈,”白行长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最近认识一个19岁的妹子,那叫温柔啊,妈的,年轻妹子就是好,水润润的,紧得要死。”

    就在这时,华建国抬头看了白行长一眼。“老白,你这个牌没对,你只有12张牌,你怎么胡我?你这把是相公,胡不了。”

    “啊?相公?我艹,怎么可能是相公?”白行长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瞪着华总。“你搞错了吧!”

    “没有,刚才我数过了,你是12张牌,我想你肯定是少摸了一张牌。你心里面想着你那个19岁的妹子,所以就心不在焉,少摸了一张牌。”华总的脸上,还保持着很有风度的笑容,说话还是以调侃的方式为主。

    但是白行长就没有这种风度了,他的脸色立即就涨红起来,“老华,你不要胡说八道!老子打了几十年的麻将,还从来没有当过相公。”

    “砰!”赫然,华建国直接把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往堂子里愤然的一推,直接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就瞬间褪尽。“老白,你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你明明当了相公,你还敢自称‘老子’?”

    要知道,在平日里,这几个人说话都没什么遮拦,开口一句‘老子’,闭口一句‘傻|逼’,这些都是朋友之间开玩笑的话,谁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翻脸。可现在,华建国在气头上,听到白行长自称‘老子’,就觉得很刺耳,心里面很不舒服,因此就直接翻脸了。

    华建国不仅仅是z市的首富,而且他还不是一般的商人。他是读过博士的。绝对算是一个儒商。他自视自己有一肚子别人没有的墨水,其实骨子里就看不起身边的人,就连白行长和刘局长这种玩得很好的朋友,他内心深处也是看不起的。

    因此,现在一翻脸,华建国就把他藏在心里的不屑展览了出来,他就用一种把人往扁处看的的眼神,看着白行长,讥诮的说道。“老白,你难道认为我华建国是一个连几千块钱都输不起的人么?你就是相公牌!没有争议!”

    “砰!”白行长也猛然拍了拍桌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相公牌?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等到老子把牌推了你才说?”

    白行长能够做到z市建设银行行长的位置,自然也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白行长从小就是在市委大院长大的,他的父亲曾经是z市政协主席,他的母亲曾经是z市供电局的副局长,他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因此他这个人,高兴了就是一脸喜悦,就好像是出了红火大太阳;不高兴了脸上就不高兴,乌云密布,也不管对方是张三还是李四。

    总的来说,白行长是不会因为华建国是z市首富,就在牌桌上忍气吞声的。

    “你明明是相公!老刘,你来说说,老白刚才是不是相公?你来说句公道话!”华建国就对一旁的刘局长说道。

    公道话?

    现在站出来说公道话的,就是傻|逼了!

    两尊大神吵架,一般的人是不敢搀和的。得罪了哪一方都不好。只能劝。

    “哎呀……算了,算了,就是一局牌而已。吵什么吵?难道为了一局牌,朋友都做不成了?老白,老华,你们搞得太严重了吧?坐下,都坐下。”刘局长就连忙站起来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