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都不太舒服,酒是一碗接一碗的喝,连东方泋拿来的那两壶不一样的酒都只是惊艳了一瞬。

    那边张成岭还在刻苦的练,只是越练,周子舒脸色就越黑,到最后,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于是,周子舒终于出声了:“真气敛聚,气凝丹田,其力自生。”

    “傻小子,你此时内息宜散不宜聚,将真气绵而散的输送到四肢百骸,以真气驱动身体,自然有力。”不知是不是就喜欢和周子舒唱反调,温客行总喜欢在这种地方和对方杠上一杠。

    “谁让你听他的?!”周子舒急了,“傻小子,吞吐绵延气走任督,如百川入海无踪无影。”

    “听我的就对了,内息有形,灵如游蛇,不绝不断,来往自由。”周子舒才刚说完,温客行就又来了一组反义词。

    可怜了我们的工具人张成岭,一会儿敛聚一会儿疏散,也不知道到底该干点儿啥。

    最后的结果就是,张成岭他终于崩溃啦!

    只见已经不知道在走啥步的张成岭晃了晃脑袋,内功气息已经紊乱,一个沙袋都扛不住,被拖拽着向后仰去。

    温周二人见状,同时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真不错,徒弟废了,喜大普奔。”东方泋拍拍手,“他内息还没那么醇厚,而且经脉本来就宽,你俩这折腾劲儿的,是想再拓宽一些吗?”

    “真是奇了,我从未想到,这孩子的经脉会这样宽。”正在替成岭运功的温客行看张成岭就像在看一个稀罕玩意儿,“难不成还是个奇才?”

    “没错,我早就发现了。”周子舒垂眸看向温客行,模样竟然有点点先知的小得意,“成岭天生经脉宽顺,如同一条宽阔的河流,要蓄满水,自然要比清浅的小溪多花点时间。之所以武功进步的慢,并不是不努力。”

    仿佛摆脱了桎梏的张成岭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问:“师父,我这是怎么了?”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奇人,脑子奇笨,筋骨却极好。”叶白衣调侃道,“那你说,老天是想让你好呢,还是想让你不好呢?”

    “哎哎哎,根骨再好,也已经拜我们家阿絮为师了,你别见别人是好苗子就打歪主意啊。”温客行立刻帮周子舒护短。

    “我还见过更好的呢——”叶白衣这边才洋洋得意的说了一句,表情立刻暗淡了下来。

    “容炫的苗子是不错,可惜人品不太行。”东方泋小声道,“你做师父的,心也太大了点。”

    叶白衣白了她一样,没好气的回:“你管得着么。”

    “好好好,我管不着,那喝不喝酒啊?”东方泋端着酒碗问。

    “喝,当然喝。”叶白衣也端起了碗,喝之前还不忘招呼温客行,“还喝不喝了?!”

    “喝就喝,谁怕谁。”温客行走过来又坐回酒桌,扭头冲周子舒道,“阿絮你做个见证,阿泋就算了,我今天非得把这老妖怪喝到叫爹爹不可!”

    “小崽子,吹牛谁不会啊?来!”说完,两人又是一碗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