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黑色西服,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影,围绕在其中。

    那时候,我的感觉和现在再相似不过了。

    只不过那时,有更多的心理咨询师的办公室,和我能躺上去的舒服长椅。

    我就是那样浑浑噩噩地长大成人。

    那种麻木感,像是吃人一样,让你不再在乎任何事情,只是本能地反应,随着所有人一起行动。

    那种感觉,让我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直到我遇见了奥莉罗。

    我和她,在第二轮面试时遇见,那时候她穿着黑色的套装,并用夹子夹住了刘海,露出光滑的额头。

    她看着我,然后当着其他二十多个其他应聘者的面,抱着我,大声哭泣起来。

    她的怀抱如此温暖,让我和她一起哭起来。

    现在,我躺在正午的黑暗里,眼睛睁开却什么都看不见,无力感带来的恐惧,爬上我的脊柱。

    意识到,无论是玫瑰花从上的小树屋,还是俄里尼奥的黄金海岸线,我都再也无法回去了。

    我瞪着眼睛,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

    我走出房间,是耀眼的白炽灯光线。

    电力嗡嗡嗡地响着。

    大厅里,零零散散地坐着几股人,很多人眼睛都红肿着,绝大多数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亮光——那本该是象征着希望的东西。

    但是现在走出房间的人,已经是冷静下来的那些了。

    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大厅,更像是一个小小的咖啡酒屋,有一个装满了酒品的吧台,和一个巨大的食品柜。

    几张茶色长沙发,和木质茶几,零散但是有序的散落在大厅。

    第一个吸引我眼神的,是坐在屋子中心的一小股人。

    他们穿着黑色的制服,在整个紧张的大厅里,显露出另类的轻松感来。

    奥莉罗曾向我炫耀这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