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干什么呢?”鄂怀松不放心鄂怀柏特地派了人跟着,这会得了信,在里面自然坐不住,他冲上去救下温时澈,拉住鄂怀松在两人之间分出一段距离,他对温时澈拱拱手:“刚才是九弟鲁莽了。”转身呵责鄂怀柏:“你有脾气,找中原皇上闹去啊,在阿澈这惩什么威风,父汗都改变不了的事情,阿澈还能怎么办?”

    “八哥。”鄂怀柏气哼哼的甩着袖子,八哥都不护着他了,感觉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意思了,他指着自己的嘴角:“你能不能别总说我,你看看,他打的。”

    打人不打脸,这是他的不对:“九王子,阿澈在这里给你配个不是。”

    赔个不是就完事了,鄂怀柏抬起高傲的脖子,看也不看温时澈。

    鄂怀松瞧了眼他那个目中无人的弟弟:“阿澈他皮糙肉厚无碍,到是你如何?”

    “无妨。”温时澈回答道。

    鄂怀松拍了拍温时澈的肩膀:“好兄弟出了这事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你也要放宽了心才好。”

    温时澈眼眶顿时涌出两股温热。

    “八哥你安慰他个什么?”鄂怀柏整理好衣服,贴着温时澈身侧,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离去:“温时澈你日后会后悔的。”

    鄂怀松摇摇头,“阿澈别跟九弟一样。”他默了半晌:“放下吧。”

    这话是他对温时澈说,却又更像他在跟自己说,一条笔直大路上,总免不得分出几条岔路,人若是被这岔路吸引住了,岂不是南辕北辙,对他而言,小狸是他的妹妹,而且是唯一的妹妹这不假,但是那又如何呢,她很重要只不过是不是最重要的,他眯了眯眼,透过眼帘狭小的一道缝隙,他看到月光,看到了月亮上美轮美奂的光景。

    温时澈沉默的叹息着站在鄂怀松的身侧,想着他自己的事情,父亲年迈,势力太大,朝廷尽是敌人,这日子眼瞧着一天比一天难过,他说他要保护小狸,那么他自然是会兑现承诺的,哪怕是配上自己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只不过世事难料啊。

    一轮清月,两个男人,并肩而立,各怀心事。

    “公主你闻闻,好香的味道啊。”杏仁酥,马蹄糕双双被空气中飘荡的勾馋虫味道所吸引住,她们家公主从回来之后一口吃的都没进,那她们这些身为奴才自然是要陪着的,关键是看着公主垂丧着脸,她们两个也根本不可能吃的进去啊,谁叫她们之间不单单是主仆感情那么简单,还有浓浓的姐妹之情。

    “没闻着。”小狸她怎么会闻不着,就在刚刚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控诉般的,咬了她两口呢。

    “不可能啊。”杏仁酥诧异的看了一眼马蹄糕。

    马蹄糕坚定的点点头:“一定有。”

    两个人一应一喝的说着,就顺着香味搭伴去找源头了:“烤羊腿。”打开帐帘,就看见几步之外有一只大羊腿正被吊在火上烤呢。

    “她饿没饿?”坐在火堆旁的男人看到她们两个从小狸的帐子里面露了头,手里还拎着烧火的木棒子,就开始了比比划划。

    此时此刻羊腿已经完完全全的吸引住了杏仁酥,她哪里还顾得上领悟男人的意图。

    好在马蹄糕尚未被食物冲昏头脑,拼命地朝男人点头。

    “你们俩去吃点东西吧,公主交给我。”呆瓜最后向羊腿上撒了便料,就熄了火,兴冲冲的扛起羊腿向着小狸的帐子跑来。

    杏仁酥眼睁睁看着呆瓜扛着羊腿朝她们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目然后不斜视的路过她们两个,忍不住背后嘟囔两句:“这个呆瓜真是不懂规矩。”她对马蹄糕委屈的嘟嘟嘴:“一口肉都不分我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