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厮杀,呆瓜寡不敌众坠落下马,轻而易举被控制住,他伏在地上突然笑了起来。

    温时澈对呆瓜的笑声厌恶至极,因为他能从里面听出嘲讽:“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你。”呆瓜也不否认,他扬手抹了抹唇边的血迹:“温将军你是喜欢小狸的吧?”

    看看地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温时澈打心眼里恨透了:“死到临头,还胡乱说话。”

    “温时澈本公主答应你跟你走,但是你也要答应本公主一件事情。”最后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小狸近乎是咬牙切齿:“不要动他。”

    “你就那么护着他。”温时澈难以置信的看着小狸:“他不过只是普普通通一个侍卫而已。”

    小狸此时已经平静多了:“你怎么样?”她蹲下看了看呆瓜的伤势,心想着这可真是个呆子,她摸摸他的脑袋,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旋而站起来:“温将军在本公主眼里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既他用生命来护我,那他就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

    听闻中原的使节前来,天可汗率领着儿子们,以及诸多的部众,为了显示他们对和亲的诚意,特此出帐大摆筵席,却不想一个人从遥遥的迎亲队伍中策马而出,直奔大帐,凑近一看,不是风尘仆仆的小狸又是哪个:“阿爹。”她飞身下马,直钻进天可汗的怀里。

    “小狸这,这是怎么回事?”天可汗跟几位王子目目相阙:“这些时日你都是怎么过的,都瘦了。”她的小狸怎么就混进了中原前来的迎亲队伍当中。

    鄂怀柏细细看看自己的妹妹,父汗怕是太夸张些了吧,他承认妹妹这些天可能过得不怎么舒服,或者受了些委屈,不过瘦了,貌似是没有的,黑到是有些:“的确是黑了不少,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

    小狸实实在在的在心里为杏仁酥惋惜了一会,她有那么多英勇神武,帅气逼人的哥哥,怎么她偏偏就看上了这个呢,这要以后成亲了,不为自己找气受呢吗。

    “八哥你看是阿澈。”鄂怀柏指给鄂怀松看。

    鄂怀松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果然是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中原老皇帝崩逝,新帝登基身体孱弱,前些年好不容易被镇压了的东南沿海又再次不安分了起来。

    天可汗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有意放走小狸,可是事情既已这样,他还有什么办法,遂传来杏仁酥,马蹄糕带着小狸下去,好好吃些东西,再用热水好好的泡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他则是按照使节之礼对温时澈进行接待,好酒好肉的招待。

    “温大人远道而来着实辛苦。”大汗端起酒杯,朝着温时澈的方向虚虚举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

    “大汗请。”温时澈端起酒杯,面上却并不见喜色,仰着头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到是有几分借酒消愁的味道。

    盛大的欢迎仪式,在两边口不对心的不情愿中,不咸不淡的进行着。

    “老九,你要干什么去?”鄂怀松就坐在鄂怀柏身侧,怎能不知道这一个宴席上,他总共瞪了温时澈几眼,倘若这眼神是箭的话,那人怕是已经成了筛子。

    鄂怀柏一口饮尽一大碗的酒:“八哥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他八哥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深思熟虑,可是有些事要的就是一时冲动。

    “不许动。”鄂怀柏乍然出现,从后面截住出来解手的温时澈。

    温时澈慌乱中结束动作,鄂怀柏的一拳就向着他打了过来,他动作也是灵活,向后折了下身子闪躲开来。

    “温时澈你个狼崽了忍心吗?”打空一拳的鄂怀柏,因为喝了不少酒,火气就显得格外大。

    温时澈只管闪躲,并不接茬:“九王子,阿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