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雨,你疯了吗?”他震惊之下,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没疯。”她轻笑着凑到了他的眼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指尖。他们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了一起。

    谢谨言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一不下心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卿云浅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在逼近他。然而床就这么大一点,他退无可退。

    “你究竟想怎样?”他冷若冰霜的脸已然布满了红霞。

    “我想做什么,谢都督心知肚明吧。”她轻笑一声,将纤细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胸膛上。

    冰凉的指尖和炙热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到了油灯灯芯爆开的声音和谢谨言剧烈的心跳声。

    “霍时雨,你好自为之。”他咬牙切齿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试图吓退她。

    “谢谨言,你束手就擒。”她的指尖落到了他的唇边,谢谨言想要躲开,却被她固定住了脸颊。

    她吻住了他的唇。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一瞬间将他裹挟得密不透风,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无处可逃。

    他感觉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在断开的边缘试探,他反手将她压在了身下:“霍时雨,这是你自找的。”

    “我心甘情愿。”

    这五个字成功地将谢谨言脑海中那根原本就要绷断的弦剪断了。

    他将外衫扔到了塌下,烛火熄灭,屋内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月光斜斜落在了床尾。

    将近天明,卿云浅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谢谨言瞬间惊醒。

    “好好休息,我得闲便来看你。”她走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谢谨言伸出手想要挽留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可以留住她。他张了张嘴,只得默默看着她离去。

    “谢谨言,你疯了。”他摸了摸尚有余温的床榻,咬住了唇。

    卿云浅回到了宫中,文鸯差点没哭出声。

    “娘娘,您总算回来了。”

    她昨天夜里扮做皇后呆在寝宫里,一晚上心惊胆战彻夜无眠。

    文鸳虽然没说话,但是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