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祁砚想到刚刚苏婥想耍他玩的对话,这有屁点听话的样子?他唇角挑了丝笑:“哪方面?说清楚点。”

    邢译也不和他玩猜谜语:“整个酒吧除了那点吵耳朵的舞曲,客人能喝着酒在舞池里跳舞,其他装修全部规规矩矩。”

    “嵌墙的不是印象派画作,是一种四维方格的拼接画,我刚上楼随手用电筒照了,里头是中国结。”这次,他是真说得详细,“换灯也就跟中餐厅一样,现在网红酒吧都走中国风路线了?”

    祁砚意外邢译这么缜密的描述。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进过酒吧了。

    他印象里的酒吧不是清一色的黑瓷长台和西式装饰吗?当初苏婥随手挑了一整套西式的,他说难看,还不如规规矩矩。

    祁砚那会只是随口一句话。

    后来买完装饰后,酒吧的装修和后期运营他都没插手过,压根就不知道苏婥最后到底选了哪种装饰呈现方式。

    他一句,她就换了?

    祁砚没多想,只跟话笑说:“怎么喜欢怎么来,管这个做什么?”

    所以邢译卡在要点上了:“出事的酒吧现在被封了,外观和第一眼感觉都是和‘盲狙’最像的,所以我来找找感觉。谁知道你家这间酒吧这么乖,半点叛逆感都没有。”

    这就像客人体验完服务甩手给了个差评。

    想到苏婥之前偶尔会念叨客人给差评的事,祁砚没什么表情地说:“那下次就算了。”

    邢译:“?”

    祁砚不高不低地补了句:“反正你自己预约不上。”

    “......”

    祁砚送了一瓶药,苏婥本来想早起准备早饭的,但没想这一觉没睡过头,起来后,祁砚已经走了。

    想到祁砚房间昨晚灯亮到凌晨都没熄,早上要是她不做,他一般不吃早饭,苏婥居然还有那么点愧疚。

    其实这个家里食材不少,阿姨定期会肉蔬果三类补齐,但问题是祁砚一般不在家,没人吃,这些菜放着也是浪费。

    苏婥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喝的时候心不在焉地一直想着,难免回想到刚跟他大半年,搬到这时,有次一冰箱食材全部坏掉时的情况。

    好像那会是夏天,天还热,这片刚搬进来的住户不多时,不巧碰上停电。

    祁砚上飞机前给苏婥发了条要她过去的消息。

    苏婥之前只来过一次,方向感不好,兜兜转转的小路勉强能记得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