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显示,是朋友邢译的来电。

    祁砚没等响声吵扰,划通接听键直接接了。

    那头的背景很少,忽近忽远的熟悉舞曲,祁砚猜到今晚他们可能是在酒吧,并不意外。

    撇开那些冗长的招呼,邢译轻笑了声,拖着酒精熏缭过后的沉嗓说:“还以为今天能见到你。”

    “我能进酒吧?”祁砚觉得他这问话挺有意思。

    如果不是执行任务,他一般不轻易踏进酒吧。

    “这家你开的,你也不能进?”邢译打趣他,“拱手让人,不像你的作风。”

    祁砚嗤了声,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说吧,什么事?”

    玩笑开过,正事才是主要谈点。邢译收敛那点松散纨绔,换而认真的语气:“明天我的团队会去警厅。”

    “我知道。”这件事祝域和祁砚说过。

    常居国外的一个做犯罪侦查研究团队被上头总领导请回来了,而带队的正好是祁砚大学认识的朋友,邢译。

    犯罪侦查圈子里,邢译的这个团队声名远扬。

    即便年龄相当,他们也都是专业上独一无二的精英,以邢译为首,下面的人从事犯罪侦查都谨从知行合一。

    短期高效破案的是他们,拉长战线牵扯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的也是他们。

    邢译这次回国,主要是负责警厅最近棘手的另一起凶杀案,而蒋润这个案件,也因为主涉案件的规模庞大,后期牵连人群或多,合作到他们手下。

    但邢译会要预约酒吧的包厢,这点还是出乎祁砚意料的。他当时和苏婥说,只是带到“朋友”两个字。

    等到后面池荟和苏婥碰上,知道要去的就是她那间酒吧,前后关系才有效串起来。

    “查案怎么查到酒吧去了?”祁砚把手上的文件暂时放回茶几,后靠在沙发上,“因为环境不错?”

    邢译倒是笑了:“舞曲吵成这样,环境不错?”

    “那是因为什么?”祁砚还挺好奇。

    “这起案件的犯罪角度很不寻常,我在从主观角度找可能痕迹。”邢译说的,祁砚都听得懂。大学那会两人空余时间不是打球就是研究犯罪侦查的剖析深入点。

    “那找到什么了?”

    “很可惜,暂时没有。”邢译的语气听着有点无奈。顿了几秒,像是想起什么,他反向问他,“是你管太严了,还是她太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