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镶玉的父亲陈伟国在一个工地上,领着同乡的几个人干活,也算是一个小包工头。

    陈镶玉找过来时一身是血,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你……你是镶玉?”陈伟国不敢置信。

    陈镶玉劫后余生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见到他那副时的可怜样,哪个为人父的大男人不动容。

    “爹啊——我找你找得好惨啊!!”借着今天这场遭遇的后怕感,陈镶玉总算酝酿出了情绪。

    陈伟国被抱住了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听陈镶玉在那哭得惨烈。

    旁边的几个大叔已经七嘴八舌替他关心起来了。

    “大侄女,你这是咋回事啊?”

    陈镶玉松开陈伟国,老抱着一个油腻中年男人她也不自在,抹了把脸哭诉。

    在她的描述中,她跟陈榕这半年多过的就是非人哉的生活,知道陈伟国重男轻女,她也没忘拉上陈元洲一起当地里黄的小白菜。

    “你爷奶和大伯就不管你们饭!?”陈伟国听得大丟面子。

    他这种男人的心思很好猜,就是爱面子,不管家里内部怎么不和谐,不能说到外面听。

    陈镶玉适当改变策略,心里冷笑一声:“给啊,怎么不给,干次活就给口饭吃,可是我跟陈榕还要上学写作业,马上我又要去市里上高中了,哪里有时间干他们的活,自己家还忙不过来呢。”

    跟陈伟国一道的同乡人精准抓住关键词:“老陈家都考上市里的高中了,高材生啊。”

    陈伟国瞬间挺起了胸,虽然打心里觉得一个丫头读这么多书没用。

    陈镶玉被带去洗脸洗手,就用这工地上大皮桶里积的工业用水,怪脏的,她也没得选择。

    她边洗就边听陈伟国在那抱怨,她一个人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跑过来了,回头经理看到得罚款了,工地上不准无关人员进来。

    也没见他关心一下自己女儿怎么弄得满身是血。

    还是一个老乡八卦起来问陈镶玉。

    陈镶玉回得轻飘飘的:“没事,来的路上碰到起车祸,顺便搭了把手。”

    就现在马路上的车流量,还能发生车祸?

    所幸也没人真的在意。

    工地上不能多待,陈伟国要她自己回去,口头说了下他们的租房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