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后,陈镶玉发现那两个女人也在开发区的平宁街下车了,不过很快就和她分道扬镳。

    她们腰肢款款进了一家肯德基店,吹着空调,喝着可乐奶茶,和几个年轻的男人说说笑笑。

    她只能蹲在马路牙子边晒着太阳,眼看着这一群靓丽的男男女女不一会走出来,从她面前经过,苦逼地抹了把汗。

    天气好热。

    “看,乡下来的吧。”

    大概是她土潮土潮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那几个同行的男生频频回头看她,互相嬉笑。

    陈镶玉懒得在意他们的眼光,休息够了,爬起来继续找路,走了几步感觉不对,转头从旁边商铺的玻璃窗里看到自己鼓鼓的胸脯。

    艹,狗男人。

    她说他们看什么呢。

    这条街附近好像在举办什么贸易投资的展览会,能出席的都是当下的风云人物,街上来来往往不少西装革履人士,不差刚才那几个。

    看那帮人年龄不大,不是做老板的,也应该是家境斐然,过来见世面的随行家属。

    于情于理她都犯不着和他们对上。

    陈镶玉扭头走着,迎面跟个男人擦肩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大夏天的她突然脊背发寒。

    她停下来,借着到小商铺买水的时候侧头偷摸摸看,差点炸毛:“老老老…老板,我没看错吧,刚刚过去的那个人拿着菜刀?”

    老板没精打采给她找钱,瞥了眼,瞳孔微微放大。

    “我真的没看错啊,那个人就是你们区的神、精,神经病!”陈镶玉紧张地嘴瓢,这个时候她倒没忘了压着声音,怕刺激那个没走远的精神病变态。

    真的是变态,上辈子的95年有个变态操着一把菜刀,一路从平宁街街头砍到街尾,砍死砍伤几十人,制造了震惊全国的惨剧。

    受限于当时的媒体环境,传播不广,没什么人知道。

    她知道是因为她就在边上,远远看到了惨案的发生。

    好像上辈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她跟江龙飞才到深市,下车就遇上这种事情,顿时又给吓回去了。

    哪怕隔着挺远,没有直面这个凶手,她也吓得不轻。

    她还记得她当时拉着一个倒霉的受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