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感恩戴德。”老道士也不高兴,好心让他成龙凤,偏有那扶不上墙的。

    随行的将士见状,纷纷散去。好戏散场了,该回去歇着了,这么些日子赶路,着实辛苦。

    老道士坐在椅子上依旧愤愤不平,摇晃着手里的白毛拂尘,胡子在一上一下颤抖。

    “罢了罢了,黄毛小子而已,不值得动怒。”老道士打着哈欠想回屋歇着,看到的确实满满的此屋已满。

    “过分。”老道士望着满院的房屋,竟没一个留给老者,感慨世俗低下,不懂尊老爱幼。

    趴在窗前的董本顺望着气急败坏的老道士心中一阵舒畅。

    “这个臭道士,没什么本事就会耍嘴皮子,没想到两年未见跑到皇宫做仙长去了。”一阵吐槽,感慨皇家都是酒囊饭袋,被一糟老头子耍的团团转,“那老道士,一肚子坏水,白樱认贼作师,怪不得也是心胸狭隘之辈,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结果。”

    “你和这老道士有仇?”小黑唏嘘不已,果然不能得罪女人,“那老道士怕是要在院子里住些时日了。”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说我的灾星,那我不得将他栽个跟头。”董本顺剥开橘子,回忆着十二岁生辰时这老道士在天灵盖处重重拍了一掌,险些拍晕,还说是在降妖而已。“一个骗子罢了,何足挂齿。原只是想让白樱难堪,没想到老道士惯会顺坡下驴,结果把自己栽了,怪谁?”

    “言之有理。”小黑默默吃茶,眼神看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老道士,和那不断抖动的胡子。

    白樱为了制服董本顺,特让沈蛰在院子里守着,一有消息立马回禀,玩弄于骨掌之间的,只能是她白樱的手掌。

    双手插腰的沈蛰一肚子气,怒视一旁吃茶的老道士,透露了名字只能随时等待差遣。从前只适合等待差遣,那也要从众多士兵中挑选一二,现下被记住了名字,白樱懒得出门也懒得抬手了,张口闭口就是‘沈蛰’二字,真的快要崩溃,内心感慨今后的日子不好过,怕要被这位嫡公主折磨死。

    抬头瞟了眼破了的门,眼神顺势往窗走,看到一墨发散在身后,纤纤细手拨弄着脖子上垂下的珠子,眼神带着忧愁,似有丝丝细珠流下。高挺的鼻梁饱满的额头,那张红唇长舒一口气,像是在抒发内心的愤懑。

    沈蛰不禁看痴了,这像画卷似的美景,居然真实存在。

    被一双炽热的眼神注视着,董本顺内心顿时不悦,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如此不要脸的狂徒,看来是欠收拾了。

    一个警告的眼神投过去,告诉登徒子她董本顺可不是好惹的。面对恶毒的警告,沈蛰自知不妥立马干咳几声,眼神不自在看向别处。

    “完了完了,偷看被发现了,瞧那姑娘绝对不好惹,会不会挨揍?”沈蛰内心有些胆怯,白樱的教训历历在目。

    “一个羞涩的登徒子,还挺少见的。他的主子是白樱,定是同路鸟人,绝对不是好人。”董本顺内心已定义,对羞涩的登徒子充满了敌意。

    主仆的情义还是连着的,感到主人的不爽,小黑的脑袋已凑在窗前,打量着一脸无奈的老道士,和脑袋不停转悠的沈蛰。

    “主人,那臭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小黑已撸起了袖子。

    见状,董本顺一把拉下小黑的衣袖,“大冷天的,莫拉衣袖,不过是个干活的下人,真正要对付我的,是他的主人。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白樱是公主,他身边的人也决不是好惹的。女孩子的斗嘴是玩闹,男孩子的动手可就是打架了。

    你也只老兔子了,要知道爱幼才是。成天想着打架,不如想想如何帮你的主人提升提升法力。”

    董本顺手一挥,只感到一阵凉风扇过,没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