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处静谧的河道旁,水上偶有几盏河灯飘过,不知道是在祭奠何处的亡魂。

    “金创药。”殷简塞了一瓶药在沈宛手里,盯着她脖颈出的那道口子开口道:“真是可惜了这白皙秀颀的脖颈。”

    他那一剑,沈宛明明可以躲过去的,确偏要往他剑上撞,害他收剑都来不及。

    沈宛接过药,盯着平静的河面发呆,而后又似欣赏美景一般在岸边慢慢踱步起来。

    她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身旁的外物连同殷简一并忽略了,连殷简叫她好几声,沈宛都没听见。

    “你大半夜的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在这吹晚风?”殷简手提着灯笼,看向身旁的人说道。

    “啰嗦。”沈宛止住了脚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了陶策。

    她方才看着河灯似乎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脑海中只一瞬地闪过片段,并不明晰。

    殷简接过这白玉瓷瓶,捏在手里仔细端详着,“想不到毒谷这么有钱,连这种东西也用白玉装。”

    “别贫嘴了。”沈宛正色道:“找你来是有正事要说。”

    “想不到小宛在危急关头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我,此番情意,我……”

    殷简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沈宛狠狠地踹了一脚。

    “闭嘴!”

    殷简:怎么今天的沈宛格外的凶残?莫不是葵水将近?

    刚被人吃了豆腐的沈宛心情能好到哪去,从来都只有她吃别人豆腐的道理,这便宜可不能让殷简白占。

    “看见手中的瓶子了吗?”沈宛问。

    殷简识趣般地点点头。

    他这个表现沈宛很满意,于是接着道:“那你猜猜,里面是什么东西?”

    殷简横眉一挑,那脸似乎在说:这也用猜?

    “是谢羽衣的解药吧?”

    “嗯。”沈宛点头,“我已将观澜村疫情有救的消息散播出去,明日就会将解药发给他们,届时你只需出现,与我们缠斗一番,最后将解药交出,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有必要这么麻烦?”殷简反问道,明明她只需说谢羽衣的毒她能解就好了,这样也不必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沈宛语气不善:“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