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这话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殷简将那瓷瓶放入怀中,悄悄地向沈宛凑近。

    “这还差不多。”沈宛脸色终于有了松动,她心说: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修养,像殷简这种的工具人,忒麻烦了点。

    “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殷简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珠钗,插在了沈宛的发髻上。

    “你和观澜村的疫病到底有关系么?”

    沈宛的眸子缓缓往上抬,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无悲无喜,丝毫也看不出她对观澜村疫病的一点关心。

    “你觉得呢?再者,我的一举一动不都是在你殷简的监视下吗?”

    殷简为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小宛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是监视呢?你我这分明是互通有无。”

    他面前的这个女子行为古怪异常但偏偏对上了他的胃口,每每听见沈宛的消息他便觉得有趣。

    有趣到想把这人绑起来彻头彻尾地好好研究研究。

    沈宛嘴角一撇,“那我得到了什么?”

    “我啊!”殷简吃惊,“不然这个时候站在你面前还答应帮你干坏事背锅的是谁?”

    确实,这个殷简对她来说是个背锅的不二人选。

    沈宛顶开了殷简爱作妖的右手,与他翻起旧账来:“那你还不是抢走了我一颗吐真丸?”

    那东西,就三颗,沈宛肉痛。

    “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抢呢。”殷简辩解道:“我只是不愿看见小宛你暴殄天物。”

    沈宛:“……”

    “那你想给谁吃?”她问。

    一道玩味的目光时不时地游走在她身上,这让沈宛顿感不适。

    难不成这人还想给她吃?

    说来也巧,她手中还有最后一枚吐真丸,正纠结这东西到底是要放入谢羽衣嘴里,还是殷简嘴里,毕竟他除了这人的姓名其余一概不知。

    她可不喜欢脱离自己掌控的东西……

    不过现在,沈宛心里有了答案。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乌云掩去了天上唯一的光华,只有殷简手里的灯笼还闪烁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