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子龙徘徊在陆家门前,期盼以后能随陆宛自由出入之时,陆家二爷,陆宛的父亲陆不危,徜徉而回了。

    他已经四十出头,身材微微发福,大鹰钩鼻子还是那么突出,小眼睛炯炯有光,倒瓜子的脸上,缀着丝丝横肉,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陈子龙见到陆不危时,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我正要和陆家联合,以实现连横的策略,只苦于不能见到陆不危。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正好可以展示才能,陈子龙急忙上前施礼道:“在下陈子龙,见过陆二爷。”

    “陈子龙?”陆不危打量一下他,说道,“原来是陈先生,幸会。”

    这段时间陆不危已经听下人们讲起过,说是陆宛身边常有两个男青年陪伴,一个叫风阅水,一个就是陈子龙。

    陆不危一直本着先父陆世隆的遗训,对陆宛给予充分自由,只任其自然成长。尤其当年玄一大师曾经叮嘱,将来陆家恐将有灭门之灾,救陆家大难的人乃是陆宛,所以这么多年,对先父遗训,他时刻牢记。

    今日见到了陈子龙,陆不危便趁机仔细打量他,生得果然英俊非凡。

    陈子龙有意接近陆不危,不仅可与他做些联合的事情,也可增加与陆宛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和便利。他急忙说道:“陆二爷,今日子龙在此能遇到您,才是三生有幸。恰好,子龙最近听闻一则消息,此事关系实在太大,不知报告谁人为好,思来想去,只有陆二爷最为适合。这不,就在此处碰巧见到了陆二爷,看来乃是上天之意。万望陆二爷能给子龙一个机会,让子龙将此天大干系之事,当面禀告于您。”

    陆不危听他几次强调干系重大,这是抱了准备而来的,便问道:“不知陈先生所言何事?尽管讲来,陆某愿意洗耳恭听。”

    “陆二爷,您太客气了。”陈子龙抱拳说道,“有一件事情,想必二爷您听说过,就是关于天珠之事。”

    陈子龙讲完这一句,便停住了,一来想看看陆不危的反应,二来他想进入陆家,在陆家的厅中去说与陆不危。如果事情顺利,以后再要见陆宛时,便可进入陆家来寻。

    陆不危听到天珠二字,心中暗惊暗喜,但他历经半世人生,早已沉稳如磐石,微微点头道:“多谢陈先生提醒。既然陈先生告诉我如此重要的消息,陆某没有什么可以表示感谢的,就请陈先生到寒舍饮上一辈粗茶吧。”

    他想听天珠的消息,进入陆家客厅,在那里可以详细问明,于是邀请了陈子龙。

    陈子龙深深一揖,“子龙谢二爷赐茶。”

    “请随我来。”陆不危说完,头前带路,引着陈子龙直接到在前厅。

    陆家的这所院子算不上豪阔,陈子龙在心里和古家比较着,按理陆家的实力要强于古家,却没有古家气派,想是这边人员不多,且去年刚刚搬来的缘故吧。

    前庭的地上,一溜铺着青砖,来在正厅前,陈子龙抬头望去,上有一匾,题着楷书‘太康居’三个大字。陈子龙才疏学浅,不明白什么意思。幸好是楷书,他能认得,便记了下来,留待日后查询。

    “陈先生,请进。”陆不危做为主人,开始请客人进入。

    “二爷,请。”陈子龙说完,随陆不危进得厅来。

    二人分宾主落座,上茶后,开始寒暄几句。

    陈子龙发现了,陆不危虽然是陆宛的父亲,可父女二人的容貌却差别甚大,且陆不危长相平平,想来陆宛是随了他母亲。

    陆不危对陈子龙的情况基本都已知晓,不过是客气地略问了问,以示对客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