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够了,是否该说出一个打人的理由了。”

    读个书还被一个不待见自己的老师无辜打耳光,她徐紫苏应该是头一次吧。

    而且在这里,哪个家里不是有背景的,这刘夫子敢这样对自己,说明也是真的很气愤,可是,自己的这个耳光也不是白挨的。

    闻言,刘夫子的眸光更加的阴鸷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几乎咬牙切齿道:

    “还要理由对吧,走,现在就让口服心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刘夫子说着便是拿着香包转身,徐紫苏看着他发抖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在众人看好戏的眼神中跟上。

    而刘夫子带走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药园。

    “看看,看看,这些药草我辛辛苦苦春夏秋冬如宝贝那般呵护着,说就算天赋高,都懂得了,也不能这样没有人性啊。”

    刘夫子带着众人来到药园的最中央,那里已经狼藉一片,草药更是被拔光了叶子,潮湿的泥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枝叶,还有花类,而整个一块都被踩平了,就是想要找出一个脚印也找不出,因为这实在是太乱了,看来这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徐紫苏还发现一点,就是这药材都是比较贵重难以成活的,养活它们花的心思可能不少于养大一个孩子。

    而这药园向来都是分类的,每个夫子都负责一片区域,而这里,却恰恰是刘夫子负责,他平日里也是爱草药如痴,只要有时间就在这片药园里摩挲,而且他负责的这一片区域的草药是成活率最高,长得最好的。

    可见,这下了血本的。

    而当他视如生命的草药被人这般糟蹋,一个耳光真的不算什么,徐紫苏心中虽然有货,但是只能是说这刘夫子是个没有心急之人,在没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将这罪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未免有些冠冕堂皇。

    而徐紫苏也被打的冤枉。

    “就凭手里这个香包就断定这一切是我干的?”

    看着他手里的香包,徐紫苏心里有了底,定然是自己香包遗落被有心人捡去,知道刘夫子一直都对自己有偏见,便是冒险做了这样的事,刘夫子性子躁,加上把这草药当自己的命在看护,出事之后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找自己算账。

    正因为他的毛躁给了对方机会,同时,也给了徐紫苏怀疑。

    “这个香包就在这堆碎了的枝叶当中,而且整个学院也就只有带这个香包,怎么?做了这样的事被发现准备找借口了,苏紫,我告诉,这事我还真没完,别以为仗着后台大就不将我们的成果放在眼里,知道培育这些药草出来要花多少心思么?这也是未来南陵过的希望懂么?”

    徐紫苏这般淡定,刘夫子更加气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他已经在明家学院二十年了,带过的学生一批又一批,顽劣的不知见过多少,但是还没有一个比苏紫还歹毒。

    而且这明家学院之所以开设这种实践性的课堂,就是因为这南陵国的药实在是太缺了,而且因为各种地质的关系,种下去很多年的药草也会突然死亡,就连原因他们也找不到。

    这也是南陵国在这方面的一大败笔,也是为何老是受到别的国家牵制的一大原因。

    现在六国失去平衡,战事迫在眉睫,边防缺医少药,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么一点微薄之力,看着自己的心血被这般糟蹋,他真的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