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逼人权势,或者堆山财富。

    这摄政王瞧上去年纪轻轻,居然也做那起子绑人的勾当。糊里糊涂地上来就说自己收了信,非要证明人或有两魂。

    只说疯话便也罢了,谁知除一杯热茶,竟是半个子都不见。

    忒欺负人,欺负老人。

    禅甲化一堆圆滑到这算狠狠地碰了壁,实属无奈才问可信命。

    流氓不信。

    长老无语至极,心说就该哪天落道雷,劈罢你这头铁娃才算了。

    路明过来送信,还没迈进门槛就觉得气氛不大好。

    纪眠山接过来略略看了眼,就递给长老:“你自己看。”

    禅甲化敷衍笑笑,放眼睛去瞧,见信上写:他已经一天没来了。

    ……

    字句带怨。

    听得这王爷最好留恋烟花肆,怕是哪个苦等的美人,借信传怨罢了。

    可是,这些情爱之事关望舒阁什么事,又关他首席长老什么事?

    毛病吧。

    禅甲化心里骂爽了,脸上才笑得自然了些,王爷你听我给你编!

    “世间万念皆有妄生,若能心妄合一必能功德圆满,有大成就。若是不能合一,例如心之所向同言行背道,终不是长久。人生不过虚虚数载,心念一成实难消抹,恐成心魔。”

    “终归是于身于心不良,王爷所言的这位贵人,还需早日理通心念为好,必要时加以药物辅佐,不若为其请位太医。”

    “你是说……”纪眠山慢慢地用手指敲击桌台,“这些信当真是他写的,还需要给他请个太医?”

    禅甲化思量着语气回道:“虽然某只粗粗瞧了一封信件,也能大胆猜测之前数封内容亦是如此,连老夫一把年纪都能瞧出来字句用情至深。”

    他说着悄咪咪打量了下摄政王脸色,见其神情稍缓,心内愈发有数,这才更大胆地往下说。

    “可见来信之人对王爷思念颇重,以至茶不思饭不想之境,若离了您,恐怕行走艰难。”

    纪眠山细细想过几日光景,意味深长地说:“他确实离不开本王,太粘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