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道长你们这路子,好像不太正经呢?”

    师弟还想接着过嘴瘾,师兄一把将人按住,反而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骇命,这位是我师弟额乾,我们师兄弟二人奉师命来此处等人。”

    ……

    当真好名字。

    他们礼数周到,只是有些以貌取人,故此话也是对着季平辉讲的。

    “路过借宿一晚,没时间,也没兴趣。”

    骇命立即微笑道:“无妨,公子今晚且安睡便罢,我等只是领命来瞧是否有人此时入店,并未得到命令要将人带回。”

    “只说今夜安睡。”裴晏缓慢抬眸,“那若是得了命令要带走人,那岂不是我们主仆今夜或有灾临?”

    季平辉敛眉,手已抚上腰刀。

    骇命依旧端着礼,额乾也握上了剑柄,冷声威胁道:“不过好好说话,你们若非要动手,那今晚此店的人都逃不了。”

    他特地凶狠地露出一截,剑鞘被抖落出许多粉末。

    裴晏拧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指过去,“……你这剑,它好像也不太正经啊。”

    对此,额乾如实相告:“咱们行事就凭一个理字,见不得血光。”

    裴晏战术后仰,难以置信道:“你这里面,不会是满满一管子迷/药吧。”

    骇命还是沉稳些,他按回自家师弟造作的手,低声道:“是的,三头牛起步。所以,若非要动手,谁都逃不了。”

    之后算是有惊无险地送走了这两尊大神,裴晏没忍住好奇,问了些望舒阁的事。

    季平辉一应用“神棍”二字回答,后才补充,“据说现在这任长老只算得准一半,而另一半是如何的结果,得看钱。”

    之后再聊不成什么,客栈实在太静,这桌椅似被下了咒一般,还有五天到原身生辰,神医按理也是这天悄默声进泽都。

    可这香饽饽自己不知道,他一路行踪如何,早被有心人盯着,满打满算在客栈住了两日,麻袋一套头便被捉走了。

    就是这么质朴的方式,他一直消声觅迹到纪眠山举兵前夕才出来,然后毒害皇帝未成被杀。

    裴晏看书也是瞧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继续了,原身当真心狠手辣,剧情走到纪眠山揭竿而起这会,朝堂上凡是不愿站队之人,不论忠奸老少,敢直言真话的人都被杀了个干净。

    忠烈热血染得琉璃瓦下白玉兰,经年不见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