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凌渊扬着嗓门道:“臣弟拆开以后方知,这封信乃梁越国新君南筱所写,信上说黔洲刺史齐铭现在在他手上,若想要齐铭活命,便以黔洲这座城池交换。”

    一字一句,他说得铿锵有力。

    静!

    殿堂之上瞬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凌渊的眸底擒着抹冷笑,悠然踱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缓缓落座。

    看着桌几上的烤鸭,他饶有胃口的吃起来,目光朝对面隔着一段距离的苏夕扫过。

    待将他搬倒之后,一定要将夕夕抢回来!

    众人反应过来以后皆显得神色凝重。

    梁越帝君在位时虽未与北凌结盟,却也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

    而这新君继位不久便挑衅北凌威望,简直岂有此理!

    只是听闻那南筱虽然年纪尚轻,却是个极其睿智果敢的性子,比梁越原来的帝君还要颇具帝王之气。

    都在等着座上的九五之尊发话,堂上更是又静几分。

    凌君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在听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一样。

    他目视前方,深邃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笃定。

    比起堂上的各种复杂情绪交错,他则淡然无比,便是如此,君王该有的沉稳内敛都在此刻展现无遗。

    “啪!”

    陈良沉不住气,拍案而起。

    “梁越君简直太过狂妄!黔洲是通关要塞,岂能容他惦记!皇上,那梁越国不过乃一不起眼的小国,微臣愿请缨前往黔洲,将其打得屁滚尿流俯首称臣!”

    他扯着粗狂的嗓子说得唾沫四溅。

    有朝臣也站出来拱手道:“皇上,若是派陈将军前往,定会令梁越闻风丧胆,微臣觉得此举可行。”

    凌君城未做声,捏着手边的杯盏浅抿一口。

    抬了抬慵懒的眼皮,他扫过二人一眼:“嗯,此举不是不可。”

    顿了一下继续道:“但两位爱卿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梁越新君敢拿齐铭威胁朕,必然已经有所防备,贸然前去并不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