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刚刚替自己盛了一碗鸡汤美滋滋的喝着,看上去她正心无旁骛的享受着美食,根本就没有心思顾其他。

    他收回眼神直视着凌君城,拳头捏得更紧。

    一定要将夕夕抢回来!

    “渊儿!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太后见他不仅未动,反而更带情绪,她忍不住低声呵斥。

    皇帝故意在激怒他,他难道看不出来!

    就是因为他性子急躁做事不加思虑,所以才让垂手可得的江山社稷被别人夺走!

    被太后这么一声呵斥之后,凌渊终于回过神来。

    他勾了勾唇角,将所有的情绪都掩饰过去。

    见状,太后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凌渊松了一些握着杯盏的手,整个人又恢复先前的孤高模样。

    他挑眉道:“今夜是母后的寿辰宴,臣弟原本早早的就自王府出发,但是不巧,在来的路上被一个不认得的人拦住轿撵,然后随手塞给臣弟一个东西,仅留下一句将此物转交给皇上,那人便转身跑了。”

    停顿下来,察言观色之后继续启唇。

    “臣弟当时心生怀疑,没有多想随即追了上去,追了好几条街一直追到城郊,最终还是让他给逃了,所以耽误了些时候,姗姗来迟。”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一席话气若幽兰。

    凌君城只是静静的听着,修长手指轻叩桌面,细长的眸子直视前方没有焦距,就像两潭古井,幽暗不波。

    整个人看着除了清寒,还是清寒,令人无端生畏。

    他就是那样一个令人仰望的男人,无论何时,与生俱来的高贵都只增不减。

    见凌君城根本就连眼都未抬一下,凌渊冷冷的勾唇一笑,然后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手中捏着一张信笺。

    “皇兄,这便是那人托付臣弟转交给皇兄的东西。”将东西单手呈上,他的眸底擒着一抹阴冷。

    凌君城眯了迷眸子,轻描淡写的扫过封口一眼:“既是给朕的东西,为何会被人拆开?”

    凌渊神色微顿,随即道:“因那人行事鬼鬼祟祟实在令人怀疑,臣弟怕其中有诈伤着皇兄的龙体,于是便私自启开了信封。”

    一句话说得很冠冕堂堂,他私自拆开信笺全市因为害怕怕有诈,所以亲身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