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过去了。”

    围观人群的心随着卫承德站在容九面前而跟着高高提起。

    作为流族中的一份子,他们从小到大最先学会的就是——遇事先低头,麻烦要绕头,每天默念三遍,凡事若要强出头,日后必定头破血流。

    所以他们敢私下讨论但绝对不敢到容九面前叽叽歪歪。

    他们没这个胆子。

    卫承德也是他们这些人把这条哲理贯彻得最彻底的一个人,不然他也不会来做这堂会的守门,这守门的任务可不容易。

    但凡遇见来踢馆的,都要先噗通一声跪下喊一句“大老爷饶命。”

    而卫承德之所以能够胜任这个任务,据说就是十个人里头,他跪得最快最真诚喊得也最撕心裂肺,所以他在这守门三年,流族堂会的大门都平平安安,还没被人踢过。

    可见其劳苦功高。

    他们都是常年出入流族堂会的,自然也见证了卫承德这三年的劳苦功高还有他的性格,都知道他不是这种会善心大发而多管闲事的性子。

    所以见到他出面,大家都很好奇地留下了。

    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姑娘。”

    容九早就听到脚步声,可等来人出声才施施然地回头,问:“怎么了。”

    卫承德近距离地感受着六个人的美貌冲击,才深刻地感觉到了上天的不公平对待如此残忍,都是胎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同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可长出来就是不一样。

    卫承德沉默了一瞬,自卑了一瞬,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开口,“您这门别敲了,没人开的。”

    “为什么?”容九问,指着一旁的木牌说,“这不是客栈吗?”

    卫承德被这充满了单纯的语气问住了。

    他能说什么。

    他敢说什么。

    堂主大人一个月前刚到圣域就说要在这边开客栈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堂主大人是想为流族多增一项经营进项,想想堂主大人为了他们流族的生计而苦苦奔波众人就觉得心酸不已。

    故而众人合力,把斜对面这住宅给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