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开始议论纷纷。

    “殿下怎能如此?”

    “这般下去,怕是要误了登基大事。”

    石太妃又气又担心,自从皇陵回来,他便将自己锁在院子里,起先以为他不过是为幼帝伤心,茶饭不思,石太妃还为此大力宣扬,琅琊王是何等的君子贤臣,不过,这大半月了,登基一事,需要他多做准备,朝廷是忙得不可开交,却未见正主的影子。

    石太妃才知事情的严重,原来他还是不愿意为帝,可眼下如此,他不做也得做,石太妃想到自己为孩子的付出,也委屈落泪,一边埋怨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堪重用,一边又心疼他,好在送去院中的食物倒也吃了一些,不至于饿坏了身子。

    “太妃,还是让桃庄那位过来劝劝吧。”嬷嬷道。

    石太妃却是狠狠瞪了王妃一眼,道了一句,“没用,以后她骑在你的头上,有你的苦日子。”然后立即让小奴去请宋袆。

    果然,宋袆一来,司马晔便吩咐只准她一人进去。

    当宋袆推开房门时,浓浓的酒味迎面扑来,小奴道,“殿下近日只顾喝酒,劝也劝不了。”

    宋袆叹气一声,一眼便看见窗下歪歪倒倒坐着的司马晔,衣衫不整,完全没有往日的风彩。

    “来了。”司马晔声音带着酒气,“过来,陪我喝两杯。”

    宋袆屏退小奴,来到司马晔对面坐下,司马晔勉强坐直身姿,为她倒了一杯,却将酒洒在了几上。

    “殿下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吗?”宋袆轻问。

    司马晔轻轻一笑,“不能。”

    “那殿下还如此糟蹋自己?”

    司马晔垂着头,晕昏的烛火,只能让他看起来更加颓废。

    “不是糟蹋,是惩罚。”司马晔纠正道。

    “然后呢?”宋袆继续问,其实见他这般,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快,暗忖着,若是王元昱绝不会这样,处逆境时,他不会自报自弃。

    司马晔虽然醉酒,倒也听出她这话中的嘲讽来,他抬起头,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宋袆。

    “你在笑话我?”

    若是平时,他自不会这样当场揭穿,而让彼此尴尬,当然,她也不会这样说。

    宋袆一怔。

    “我知道你在笑话我。”司马晔提起酒壶喝了一口,“我不如祖之那般胸有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