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应当不严重,脉象并无内伤,只是这丫头,可不只是被惊着了。你也知道,现下只能用温养的药材安神,重药可下不得。”

    章老面上叹了声,心里却没怎么把管家的话放在心上,这小丫头这个胆子,怕容炔这霸王性子还来不及,怎么会离不得。

    方才他是看着这情形乱了方寸,这混小子,也不是个强迫旁人的性子,尤其是对这小丫头。

    “还是那句话,把人交给老夫,半月之内,老夫将人治的妥妥当当的给你送回来。”

    “四公主伤过她?”容炔没松手,也没答应章老的要求。

    “老头子,人你要是带走了,还能给本世子还回来吗?想都别想。”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头子背地里也没少护着这小东西,只不过若是章老头不是心心念念为了这身医术有人传承的话,说不定他还真信了。

    “当是没有,这二人,在宫中从未多过什么接触,四公主那性子,不会将这小丫头放在眼中,怎么会刻意为难。”

    章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语气笃定,眼里却带了几分疑惑,他在太医院虽不能完全护住这小丫头,但是暗中照拂几分还是有的,若不是真的有人动过手,小丫头不可能梦中还喊疼。

    但是不应该啊,便是有人背地里下了手,他必不可能号不出脉才是。

    但是这话,也不必和这混小子多说,连他老子的鞭子都管不住,他老头子又怎么说的过。

    既然人他骗不走,也只能将人放在这,总比送回宫中的好。

    “老夫去开药。”

    半个时辰后。

    “你便为此事,前来质问本宫吗?”四公主随手放下了手上的书,语气淡漠,靠在一旁的男人身上,一手还抚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上。

    “世子此行可否欺人太甚?”虚虚拦着女子的男人一身书生气,青衫俊秀,语气带了几分强硬。

    “早便听闻容王世子嚣张跋扈,原是这般,入京不足月余,便当街伤了朱家少爷,又自宫中私自带人走,现来辱我夫妻,是当真觉得,军功在身,便可在这京都肆意妄为不成?”

    他是一介书生,却也容不得孕期的妻子被人这般折辱。

    谁人不知,四公主生性淡漠,从不与人争强好胜,只一心与书香为伴,最是端庄公平不过,怎会私下对自己姐妹动刑。

    “若无,她怎会梦中念着公主,口口声声的道疼?”容炔并未去换过衣物,还是白日猎场那身红的张扬肆意的世子服,衣角处却沾了些尘土。

    少年人并未仗剑,只是闲适的站在那处,神情带了几分冷意,却无人敢近其身。

    “本宫倒是不知,小九有这般福分。世子不妨去查查,一年前,小九不知怎得弄了一身伤,碰到了本宫面前,即是遇上了,本宫自然也未坐视不理。”

    四公主细细思索了几息,叹了口气,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