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确实未虐待过半分,只是当初施以援手,当真是顺手不过,倒教小九对她念念不忘,到被人找上门来,也是阴差阳错。

    四公主的念头与事实南辕北辙,却刚好掩盖了小西重来了一遭的事实。

    “谢了。”容炔点了下头,并未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院子。

    “夫人。”四驸马眼里微有不满,却是转瞬即逝,而后便伸手去扶自家夫人。

    “他圣眷正浓,所为也不过为自保与保住身边人而已,莫要计较。”四公主安抚了自己夫君一句,微垂了几分眼膜,神色依旧淡漠。

    依着容炔的性子,能得这句谢了,已经是退让了,日后这份情分,必定会还到他们夫妇身上。

    皇兄日后要用容炔,现下不能将人得罪了,却也不必出手拉拢。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爷,私下查便是,何必过来招摇。”容炔出了院子,便有一小厮装扮的人跟上了他,语气微有些不赞同。

    “章老那边如何?”容炔并不在意,视线自墙角一闪而逝的衣角略过。

    他入京这些日子了,无论是当街打人还是从宫中带了人出来,皇帝那边都没有半分动静,似乎事情并未传到圣上耳朵里一般。

    现下来看,只怕是在此处等着他呢。

    “用了针,公主睡下了,药在火上熬着。”那小厮垂着眼,看不清神色,语气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老侯爷的鞭子怕是又要来看望世子爷了。”

    带人夜闯猎场的林子搜人,若是白日里,只怕是当众打龙椅上那位的脸了,说不得还要被参一个意图不轨。

    背后之人怕也是怕事情闹大,才选了晚上生事。

    想不到他才初入京,便刚好赶上好戏。

    “哪都少不了你。”容世子抬脚要踹,却被人侧开了几分,倒也没真的要跟人动手。

    “那造盐场的事情探清楚了,太子手下的人。”陈九避开自家世子爷的尊足,收了自己的戏谑,说起了正事。

    “倒也不奇怪。”容炔嘴角动了下,不管背后的人是哪个皇子,造盐场的利润他要定了。

    边界苦寒,若是得了这银子,境况能改善不少。

    这也算不上他们断人财路,盐这一脉,历来是攥在朝廷手上的,贩卖私盐可是罪无赦之事。

    背靠太子还敢将造盐场昧下来,当真以为朝中之人都瞎了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