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心情复杂。

    告密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可不知为何,他就算做得比现在更坏更狠,她可能都无法恨他。

    她背转身:“辰时很快到了,我走了。”

    脚步刚起,一双凉凉的手臂就从后圈住了她。

    耳边是男人低柔的声音:“离辰时还有一刻钟,少一刻都不算……”

    他伸出用舌尖轻轻摩挲她耳垂上的胭脂痣,然后顺着她的耳垂,滑向她的脖子:“这一刻钟里,我可以做很多事了……”

    犹豫晃神之间,衣襟已开了一半,并受到了入侵。

    棉棉没有挣扎,任衣襟滑落肩头,任自己软在他身上……

    他们的心脏前后相贴着,棉棉没有发觉相贴的那片地方,在焕发刺目的红光。

    她只是莫名感觉胸口有些疼,有些闷,有些……伤感?

    定是因为身处柳晏的空间,受到他的影响吧。

    反正,她已经不欠小柳树什么了,连修仙者最重要的童身都给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棉棉扶着山壁这样想。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擦了擦汗,抬头看了看上方望不到头的石阶,吐了口浊气。

    她该担心这崩出了十万八千里外的剧情才对。

    现在除了主线,旁的线都乱了套。

    和她厮混的小师叔变成了小柳树。

    原本她可以陪着雨朦参加寿宴,并不时从旁献计,如今却变得只能悄悄尾随,还不能走正门,得从榣山后方,那道禁用法术的万阶仙台上去,耽误不少时间。

    最可怕的是,宴席中还多了个恨不得和她断绝师徒关系的师父离殊。

    棉棉烦躁地直挠头。

    不过,说起这位师父离殊,他在书中戏份不比棉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