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徐幼宁沉默了。

    原来一开始说要徐幼宁装病的同时,他还得装没有病。

    毕竟,她只是她的侍妾,再受了伤,他在东宫守她几日已经是极限,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侍妾受伤就不去上朝。

    好在他伤的是手,若是好好养几天,应当下地走路无虞。

    可是,他的手伤得那样重,万一别人不小心碰到了怎么办?

    太子看着徐幼宁皱起的小脸,心里没来由的舒坦。

    “幼宁,以后我一直住这个屋好吗?”

    “不好。”

    “也罢,这间屋子太小了。”太子似蹙眉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你搬去我那边。”

    “不好。”徐幼宁低声回道,语气却很坚决。

    太子听出了她的坚持,询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这个回答当然是口是心非。

    太子的寝宫,是那么好搬的吗?

    如今搬进去,将来还不是要搬出来。

    别说他的寝殿了,便是如今这间屋子,等她生完孩子,也是住不得的。

    最好的结局,莫过于她给他生下一个女儿,她得了一个正经的侍妾的名分,守着女儿住在东宫某一处偏僻的小院里度日。

    也不知怎么地,徐幼宁忽然想起了那天燕渟说的话。

    他问她,想不想过不一样的生活,想不想看不一样的风景,想不想认识不一样的人。

    徐幼宁忽然有些落寞。

    这样一想,东宫的一方小院着实有些惨淡。

    可惜燕渟只是随口同她说说,那样的生活离她实在太远了。